“你叫人去黎府传个信,请黎夫人来一趟,我有话与她说。”刘氏和黎忠卿前两日来的时候不太对劲,刘氏怕是听到风声误会黎忠卿了。
紫兰转身去二门与二九说了,之后,回来伺候黎婉梳洗,才想起早上的事,“二堂夫人早上的时候下了帖子,侯爷说不准打扰您休息就给辞了,夫人看着哪日有空奴婢去一趟尚书府。”
黎婉不知道有这茬,想起之前薛娥拜托她的事,黎婉沉默了会,“她还是新妇,出门多有不便!待会我写封信你送去尚书府,转告她!我心里有数就好。”
薛娥出门,连氏和周鹭不说什么,旁人闲言碎语起来受伤的还是她。
用过午饭,二九说刘氏要明日才得空,黎婉瞅了瞅时辰,黎婉带着唯一去静安院看老夫人,路上遇着张大夫,问了两句才知天气转凉,老夫人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腿又开始疼了,上辈子,老夫人就有腿疼的毛病,受不得冷,稍微冷了就疼得厉害,去到静安院的时候,老夫人坐下院子里,腿上盖着毯子,听到脚步声,扭头时,脸上堆满了笑。
“这时候,猜着就是你们娘两,唯一睡着了?”光线强,唯一受不住,黎婉就将唯一放在篮子里,上边盖着布,黎婉将篮子搁在石桌上,指着唯一,“怕知道来看您的,瞧,睁着眼睛呢。”
老夫人笑得愈发开怀,唯一不知看着哪儿,咧着嘴笑得正欢,老夫人高兴道,“孩子像你,爱笑,是个有福气的。”
“我的福气也是侯爷和您给的,唯一有祖母疼着,肯定也是个有福气的。”说着,起身,手伸进篮子,黎婉忙让她坐下,“您坐着,我将孩子抱出来就好。”
唯一到了老夫人怀里,也不哭闹,玩够了,自己闭上眼,老夫人不由得感慨,“这孩子是个懂事了,牧隐小时候都没她听话……”
夜里,秦牧隐回来的时候,黎婉将这话与他说,灿然笑道,“唯一像我。”
她小时候该是听话的,秦牧隐不与她争辩,先看了孩子,打量一番,“眉眼像你,鼻子像我,嘴巴像你的多。”秦牧隐煞有介事道,“像你也好,性子好,人又漂亮,长大了不知多少人上门求娶呢……”
越扯越远,弄得黎婉不好意思搭话了,她和秦牧隐是她主动来着,问宫里布置得如何了,想岔开话题,“皇上兴师动众,锦太妃心里会不会不舒坦?”
不舒坦是自然,估摸着再有两日,韩蒙耐不住性子就要进屋了,他没料到韩蒙还留了一手,若不是全喜手里边的人反应快,被他钻了篓子,老夫人和黎婉也会危险。
“这些日子你尽量别出门,锦太妃和皇上开诚布公说了,皇上仁孝两难全,最后如何还不可知。”锦太妃与皇上说了什么秦牧隐不可知,锦太妃要太后死自己做上那个位子是明摆着的事,今日,皇上问他,“牧隐,听说很早的时候你身边的奶娘就从你身边打发走了?”
皇上不会感情用事的人,问出这句话,锦太妃怕是动摇皇上的心智了,他不明白,皇上登基,锦太妃不学淑太妃好好享福,瞎折腾什么,后宫中,历来掌管凤印的是皇后娘娘,纵然锦太妃成了太后,后宫与她也没多大干系。
隔日,刘氏来的时候,将大街小巷传得正热的事说与黎婉听,黎婉忆起秦牧隐的叮嘱,蹙了蹙眉,“锦太妃想要将大皇子报过去养在云锦宫?”
“是啊,都这么传的,你说太妃娘娘心里边想些什么?”皇后娘娘掌管后宫以来,后宫风平浪静,便是刚怀上龙子想要作妖的韩贵妃被皇上禁足现在还没放出来,不说大皇子是以后的太子,便不是太子,也没有将皇子养在太妃宫里的说法。
黎婉面露不解,“皇上怎么说?”
“皇上没说什么,朝堂上议论纷纷。”刘氏唏嘘,随即,想起黎忠卿的事,气得脸色乌青,“上次还没与你说,你父亲做下的糊涂事,我瞧着他是嫌弃我长得难看了,恨不得将我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