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着!”沈明珠今日上门不过是趁着二房新搬家人口少方才闯进来,也恐叫二房几个野蛮人拿住自己抽自己耳光,对明华放了几句狠话,这才愤愤地走了。
明秀今日叫沈明珠给教导了大道理,竟一时头晕目眩,连王年的狼子野心都顾不得了。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日,明秀才缓过神儿来,预备过府与明华说道说道王年的心事问题,叫她上心日后该如何处置,就得了一封帖子。低头见这帖子竟然是淮阳侯府,明秀便眯了眯眼,本欲置之不理,然而却心中一动又将这帖子取到自己面前细细地看了,又遣人往苏蔷等人处询问,知道永寿郡主这是都下了帖子的,再想想皇帝赐婚的旨意就在这几日,便已经明了了大半。
这是要在赐婚当日叫她们过府,看看她的风光。
明秀对给别人当布景板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想着过去。
然而苏蔷却使人来与她说话,相约同往,虽然不明白苏蔷为何在此事上上心,然而苏蔷从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明秀心中生出些疑惑,便与她约定当日一同前往。
恭顺公主听说明秀要往淮阳侯府去,就跟闺女要去龙潭虎穴似的,满嘴的不行,只是到底叫明秀劝住了。
不去反倒叫人觉得自己怕了永寿郡主。
“我不明白,为何你还要往她家里去。”明秀今日穿戴得十分雅致,因换了春衫越发地清秀,头上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一点珍珠顺着金线垂在眉间,倒生出了几分的厉害。又见苏蔷今日却穿戴得十分耀眼,本就是十分清媚的模样,穿戴又鲜亮夺目,竟仿佛能生出光彩来一般,见她今日有喧宾夺主之意,明秀便嘴角抽搐地劝道,“那是一个由着自己性子妄为的人,别一时伤了你。”
永寿郡主那脾气,见苏蔷敢夺她的风头,还不往死里掐呀!
“我今日,就是叫她不如我。”苏蔷拉着明秀坐在车里,见明秀仿佛是要去掐架一样打扮得盛气凌人,便笑着刮了刮自己的脸说道,“你与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明秀也有些心虚,干咳了一声,见苏蔷眉目间带着几分冰冷,便试探地问道,“莫非是为了东宫?”
“今日,是太子生辰。”苏蔷敛目静静地说道,“太子生辰,陛下却要荣王大喜,夺太子的光彩。东宫若动了干戈难免叫人说一句薄待幼弟心胸狭窄,然而若不动,更是个死人了!”
皇帝这是真心在恶心皇后太子了,大喜的日子非要整出荣王定亲之事,这叫满朝文武怎么看?然而这算计里头还带着点儿不怀好意,再一次叫人知道,皇帝的心里没有太子的一星半点儿,满满的都是荣王。
“只是你家……陛下处……”皇帝确实挺恶心人的,只是苏蔷如此,却叫明秀为她担心。
“咱们家一门兴衰都在太子的身上,陛下恶了我家又如何?”苏蔷知明秀恐帝王迁怒自己,便低声说道,“况不是永寿那丫头巴巴儿下帖子请的我?既然样样儿不如我,她就该有自己的觉悟!”
她顿了顿,方才与明秀敛目说道,“我请你陪我去,不是拉着你往火坑里跳,我还没有下作到这个地步。”见明秀嗔了一句,她脸色竟慎重了起来,与她轻轻地说道,“我今日实在是有话要单独与你说,你家里,我担心叫人听见。”她犹豫地说道,“我就是想叫你往那府里,见见她家的几个庶女,眼见为实!”
“庶女怎么了?”明秀便好奇地问道。
“那几个丫头……”苏蔷沉吟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生得都与……公主有几分仿佛。”她说着这个的时候,一脸欲言又止。
明秀突然不笑了,她觉得自己听懂了。
“我母亲?”她眯着眼睛问道。
这其中的公主,自然不是与淮阳侯不和的永乐长公主了。
这几乎涉及私密之事,苏蔷有些坐立不安,到底在明秀森然的目光中低声叹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