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我什么,无罪释放?”江衾笑笑,把服务员叫来,避开了两个人无言的尴尬。
点完餐,直到服务员摆放完餐具走后,乔绪才开口,“你没事就好。”
江衾把手机拿在手上来回地转,眼神却落在一侧的三角钢琴上,江念的钢琴也弹得很好,只不过,成年以后,她就不曾听过她的琴声了,“乔绪,你和江念就没有破镜重圆的机会了?”
“知道了还问?”不像江衾眼神闪躲,乔绪一直盯着江衾看,看得江衾觉得眼皮沉重,不得不低下了头,乔绪才继续开口,“我跟她一开始就是苟且,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幸运。”
苟且……
虽然这样的字眼很贴切,却也刺耳,江衾低着头看桌面,“那以后呢,你怎么打算?”
“你有话直说。”乔绪长叹了一口气,从江衾决心掐死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没了继续守在她身边的机会。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对她好,是放不下她,也算是从前欠了她的,“对我,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不是拐弯抹角……”江衾咬咬唇,其实很好开口的,只是她对他有愧疚,“你用了那么多心思在E.L上,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你知道我不会。”乔绪笑了,他知道时至今日,能让江衾主动找他的原因也只有这个了,当然这也是他为什么还逗留在宁城的原因,“只要还有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你怎么说服公司里那些老董事,毕竟这是明摆着不怎么讨好的项目,没有直接利益的事情他们不会答应。再说,江念以前就一直反对你收购E.L的决策。”江衾沉了沉嗓子,“更何况现在。”
“不存在百分百成功的项目,即使他们有反对的理由我也有同样的理由可以说服他们。”乔绪顿了顿,这些事情他早就安排好了,若不是差点被掐死在陵园的那事发生得太突然。
思及此,乔绪突然笑了,“呵呵,你竟然会比当年还冲动。”
江衾脸颊浮起一抹酡红,她那时铁了心要跟他闹个死鱼网破,哪会知道他后面还准备了一手,结果生生让她搅黄了,她知道自己太冲动。可是,除非她早就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否则她一定还会那么闹一回,她反省过,却不认错,“艺术不容亵渎。”
“是是是,不容亵渎。”对于江衾的强词夺理,乔绪不予置评,她和江念最大的不同就是,江念永远思虑周全、步步为营,而她更多的是随心所欲,很多事情都是一时兴起。虽然他有时气得他恨不得马上掐死她,却意外真实,也不知道程曦珩那样的性格能不能忍受她,“你说得对。”
说话间,餐盘已经端上来,乔绪突然开口问她,“你还恨我吗?”
江衾先是摇了摇头,却又长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恨你的,却我又觉得不能这么对待你……在陵园,要不是你纵容,我不可能掐晕你,生死一线的时候,你却能忍住不对我动手。后来我被调查,你不惜把自己拖下水也要还我清白。”江衾的眼神直接又热忱,“我知道你为了还我清白,牺牲掉的是你这辈子为之努力的东西。生命和信仰都能为了我放弃,我怎么还能继续恨你?”
“至于七年前。”江衾拿起餐具,切着餐盘上的牛肉,慢条斯理地开口,“那场婚姻就是你的报应。”
乔绪笑了,果然,江衾还是记仇的。只不过,她分得清什么更重要。
悠扬的琴声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吵杂的说话声。
江衾应声抬头一瞟,看得并不真切,只见钢琴处挤了一堆人,她不是好事的人。
乔绪却感慨起来,“可惜了这么好的意境。”
“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琴声。”江衾用叉子叉了一块牛肉入口,无意中的再一个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像是偷、情被抓的劈腿汉子一样,迅速低下了脑袋,怎么会这么巧,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