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明月因为这事,正激动着呢。忽的一下,有人不要她去了,自然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嘴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
宫谨神神秘秘地会了一句,“你最好坐守家中,等着天降灾祸吧。”
“什么呀?你说清楚点儿好不好,一天搞得跟个神棍似的。”明月瞥了她一眼一脸嫌弃的说道。
宫谨还是不透露到底是有何灾祸,“啪”的一声展开手中的纸扇,笑而不语。
明月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儿,也就没再问了。
只永贞一个人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太紧张了。整夜整夜练琴,永贞原本如红苹果的脸蛋,变得如宣纸一般死白了。
到了夜晚,明月还是被留在了家里。太夫人说了,既然这事儿已经有人看着了,你就不要大晚上的往外跑了。
这明月还能说什么,只得乖乖留在家里咯。
没想到,还没过子时,明月还坐在和风堂里打瞌睡呢。姚父就来找她了。
“爹,怎么了?”明月伸了一个懒腰,艰难的掀起了一条眼缝儿。
姚父一身素色春衫,外面披着一件长袍。束冠都跑乱了,走过来就是一阵大喘气儿,“明月,定淮他出事儿了。”
明月本来还迷糊着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眼睛瞪的溜圆。
“定淮怎么了?”明月从冰冷冷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那宋小世子说,定淮现在中了毒,现在生死未卜呢。他回来是想向皇上要雪兰花的,不料皇上却说这雪兰花在早些年就赏了人了。”
“定淮可能没救了。”姚父一脸疼心的说道。
明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拉着姚父的手,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了,“爹,爹,那个,那个。顾定淮,顾定淮,到底怎么了?”明月使劲儿睁大自己的眼睛,撑着不让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
“定淮,他可能撑不过去了。”姚父惋惜的说道,“他识破了那嗒木耶达的诡计,却为了救宋小世子,最后被那嗒木耶达手中淬了毒的弯刀所伤。只有雪兰花才能救他,现在没了雪兰花,恐怕……”姚父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对于顾定淮这个未来女婿他还是打心底里满意的。对明月够好,自己也很上进。虽然有一个不靠谱的爹,但是却还有一个靠谱的娘和外家。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已经够好的了。
“真的吗?”明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直往下面掉。喉咙里好像有一把刀子卡在了那里,明月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姚父看着女儿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还是只能点点头。
明月一下子冲进了夜幕之中,长长的头发飘扬在身后,透着一股子苍凉。
“明月,你回来,回来!”姚父还没反应过来,视线里就没有明月的身影了。
明月一路疾跑,冷冷的空气钻进了肺里,让她咳得更加狼狈了。
好不容易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看到无影堂的招牌了。明月直接上去砸门,“宫二,宫二,你快出来,出来呀。”
门里的人也没有拿乔,门一会儿就开了。出来一个小丫鬟,“我家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想知道的就在这里头。”
明月这时也顾不上自己的仪礼了,直接接过信封。
不料却因为实在太过心急,明月手抖得不行,几次三番的都没能把信封给撕开。
好不容易将薄薄的信纸给拈了出来,明月迫不及待的将它展开。
那满满的白纸上只写了一行貌似账册上的记录:永定八年,高丽皇子朱尔,进贡雪兰草一株,归入皇上私库。
永定十二年,昌平大长公主及笄大礼。皇上赐大量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还有很多番邦异国进贡的新奇玩意儿。而最后一行就写着,高丽雪兰草。
明月猛的抬起头,脑子里闪过几个字“叶子坪”。
于是明月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