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特殊渠道才令自己得以释放的。所以在被询问详细经过时,不提半句,声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提她已经找到了克拉伦斯,只表示游击军自己释放了她,现在她要回美国。
看得出来,上尉和那个本地军官对她的说辞并不太相信,但因为她一口咬定,也就只好作罢。上尉联系了海森上校后,很快安排人送玛格丽特回到法国,在那里,她登上了一条返往美国的船。
这条船途中停了数个地方,最后抵达纽约的时候,已经是2月初了。
从去年11月底到次年2月初,这一趟欧洲之行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比玛格丽特原来设想中的延长了不少。她疯狂地想念着弗罗拉。下船后立刻直奔伯爵夫人的宅邸。但等她跨进门,迎接她的并不是弗罗拉的笑脸,而是一个坏消息。
弗罗拉已经卡尔带走了。
玛格丽特当场愣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伯爵夫人显得无奈又愧疚。
“抱歉玛格丽特,确实是我告诉了他,弗罗拉可能是他女儿的事。但我别无选择。哈登伯格告诉我,华盛顿不准备插手这件事。报纸又报道已经有人质被杀了。当时我快要急疯了。我想得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帮得上就是卡尔·霍克利了。如果我不告诉他这件事,他怎么可能愿意帮忙?”
玛格丽特知道她不能怪自己的母亲。当时如果不是她去找卡尔,现在她也和那两位记者一样,已经死在了塞尔维亚游击军的枪口下。
还在海上航行着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担心,卡尔会不会比她早回美国,然后直接带走弗罗拉。
现在证实了,她的直觉没有错,他真的这么做了!
“他带弗罗拉去了哪里?他还在纽约吗?”玛格丽特白着张脸,问道。
“他是一周前来的。他对我说,他要带走弗罗拉,称这是他的正当权利。他的态度非常坚决。而且弗罗拉当时非常想念你,看到他的时候,十分高兴。玛格丽特,他刚把你从游击军手里救了出来,我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当时我根本没法拒绝他的要求,玛格丽特,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过于担心,汉娜也和弗罗拉在一起,她会好好照顾她的……!”
“您应该知道,我担心的,并不仅仅是这个!”
玛格丽特转身冲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戴维斯酒店。
前台告诉他,酒店的房间还保留着,但卡尔·霍克利已经于一周前离开了。
连口气都没有喘,玛格丽特又赶到了他位于西十五街的那座宅邸。
桑顿太太已经不在了。出来应门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孔。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玛格丽特。当听她询问卡尔是否在时,她摇了摇头。
“霍克利先生来纽约了吗?我不知道。虽然这里的房子保持得干干净净,随时可以住人,但霍克利先生几乎就没来这里住过一天……”
“谢谢!”
玛格丽特短促地道了声谢,扭头离去。
不在纽约,那么应该是回匹兹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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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已经没有火车到匹兹堡。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玛格丽特就赶到纽约中央车站,坐上第一班发往匹兹堡的火车。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她下了火车,走出匹兹堡车站。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座钢铁之都。路上随便拉住一个人问起卡尔·霍克利,没有人不知道他。但问及他住在哪里时,却没有人知道,好在最后,总算打听到了霍克利钢铁厂的地址。
钢铁厂位于郊区,今晚无论如何也赶不过去了。玛格丽特找了家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找到了钢铁厂。
钢铁厂占地面积非常大。林立的烟囱里往外冒着黑色火龙般的巨大烟柱。她找到大门,向荷枪的警卫打听卡尔·霍克利今天是否在这里时,他摇了摇头。
“霍克利先生最近一直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