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开的店不错嘛，看来你真发了，羡慕呀，等我毕业了就到你这打工。”俊生和晴樊来到她新开的一家衣店。由于人手不够，这家店只有晴樊在，平时也去另一家店转转，今天就是刚巧到那碰到俊生的。
“那我可出不起工资，你一大学生到我这来岂不大材小用，我哪敢损坏国家的栋梁之材呢，你这不是让我问心有愧嘛？”晴樊虽然高兴她那么说，但想想人家只是开玩笑，所以自己也没怎么在乎。
“你呀，不想要就直说，还什么大材小用，我哪有才，整天一个人晃悠，不像你，跟我年龄差不多就有一大笔财产。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学生却在学校里天天讨论经济，讨论世界格局的变化，又叹息国家不够强大，为什么不敢跟美国打仗，到头毕业后傻眼了，学了英语忘了汉语，毕业后全忘了。公司招人都需几年社会经验，我们一穷学生哪有什么社会经验，这不又要从头开始？大学毕业跟着包工头盖房的，在菜市场卖菜的，哎，真应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俊生一口气说出学生们的弱点和社会地位，听得晴樊很惊讶，在这个高中只上了一年就出来闯荡的女孩来说，大学是那么美好，就像像牙塔似的，在里面可以尽情享受自己的爱情和自由，可现在听俊生一说感觉有迷惑了许多。
“我总感觉你们很幸福，可以在学校听老师讲课，可以晚上睡觉前给女朋友打电话发短信，可以在周末出来陪女朋友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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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可以穿着情侣装一起在暑假时旅游，这些我从没经历过，虽然自己赚了点钱，可内心很空虚，有时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晴樊和俊生走进衣店内的一个小房间里。
晴樊进来时关了大门，在门上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她让俊生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小房间布置得很淑女，如同晴樊本人，从房间顶上垂直掉下来的千纸鹤随风摆动，灵巧精致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击打声，使人心里麻醉醉的。
“你把大学想象得太美好了，不管在哪里，人们只能苦中作乐，人一辈子主要是为了钱，当然很多人都说年轻时多些快乐可以在老了回忆，可谁知道了老了还能否想起，或许那时已成老年痴呆。”俊生不知该说什么，端起泡好的茶喝了一小口。淡淡的茶香弥漫在整个房间，使原来只带女人香味的空间中略带男人的气息。
“俊生，我可以这样叫嘛？”晴樊手里摆弄着一个千纸鹤说。
“可以的。”俊生说。
“你知道吗？每当忙完一天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时就害怕，听着风铃发出的声音，好害怕，有段时间我一直开着电视，开着灯睡觉，记得我小时候胆子很大，可为什么大了却变得如此胆小。想起也个人来这里打工时的拼劲，就有了支撑，你肯定不会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孤儿，所以为什么我一个人跑出来打工，孤儿院让我上完了高中，看着别人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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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眼神，我就下定决心出去赚钱，再也不让别人看不起自己，再也不受钱的压迫，当时我认为只要有钱就会快乐。现在我有钱了，可为钱付出的代价让我很后悔，我想上大学的梦想没有了，我想象中的象牙塔也因为钱而摔得粉碎，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穿着时尚的衣裳，不知该快乐还是悲痛？”晴樊感觉俊生就如同一个老朋友，没有陌生感，她想把自己多年的委屈全说给俊生听。
“是呀，你经历确实很艰辛，我也能感受到一个女孩能拥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所要付出多少代价，青春、恋爱、自由，这些原本平常人看似很简单很常见的事在你面前却是如此困难，有时我也感叹理想带来的伟大动力，哦，对了，你可以成人高考到大学，既可以增长知识也可以体会大学生活，不过肯定更累，因为你还要工作。”俊生关心道。
“成人高考，可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