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了,枇杷今天能表现得如此之蠢,正是因为她害羞、紧张、害怕了,才在努力表现来掩饰她其实什么也不懂!
她在军中多年,一定听过那些粗汉一言半语的荤话,自以为懂却根本没懂,又拿不穿衣服两三岁光屁股的小孩子比照自己,真是一个傻姑娘,低头吻在她的眼睛上,“闭上,听我的。”
一时事毕,枇杷当然什么都懂了,也知道自己刚刚大大地丢了一次脸,便不肯睁眼去看王淳,却问:“你怎么知道应该是这样的?”
“我是男人,自然知道!”王淳才不想告诉傻枇杷他将一本书放到了床下,看了好几天了,只轻轻地在她脸上香着,又含住了她的耳朵咬着,过一会儿在她耳边问:“这两年,你想我了吗?”
可是枇杷却没有回答他。再一细看,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王淳轻轻地抚着枇杷的脸,“看来果真是困极了!”可不是,枇杷在两个月前就带兵深入大漠,千里奔袭□□厥的王帐,杀敌无数,又将□□厥赶出了几百里。然后快马南下赶来成亲,她一定是又累又疲乏,且刚刚又在与自己争谁在上谁在下这些事情,应该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想到这里,王淳微笑着,将枇杷抱在怀里,其实他也很困很累,毕竟从知道营州送亲开始他就兴奋得睡不着,然后又听说枇杷没能及时赶到心急如焚,更是彻夜难眠。现在想到夙愿得尝,真是心怀舒畅,再嗅着怀中人的淡淡暗香,正应共枕同眠度春宵呢。
春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向新房,透到帐内变成了淡淡的红光,枇杷和王淳都醒了过来。年轻的身体经过彻底的休息马上重新焕发出神采,枇杷一骨碌坐了起来,迷糊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哎呀!”一声,就抱起被子裹在身上跑进了里间。
王淳再想拉住她时已经来不及了,心中又叹枇杷的好身手,起身再看,枇杷竟然洗浴时将门在里面关死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现在不肯让自己看了又有什么用,昨晚自己又不是没看过。但也不知说什么好,又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先穿了衣服。
却见母亲身边的福嬷嬷走了进来笑道:“淳哥儿不急着起床,只是新媳妇今天早上要去服侍公婆的,不能晚了。”
王淳一笑,“我每日习惯早起了,就陪枇杷一同过去,一会也要行礼的。”
福嬷嬷便四处看看,又问:“淳哥儿怎么自己穿衣袍?新媳妇怎么不服侍着?”听到了里间的水声,又说:“洗浴也要先服侍丈夫才对。”
正这时,费嬷嬷赶着走了进来,笑着向福嬷嬷道:“怎么这样早就来了,年轻人恐还没睡醒便被你扰了好梦。”
福嬷嬷轻轻一笑,“哪个年青媳妇不是一大早起来到婆婆身边服侍的?我们家可是一国之主,更要给燕国女眷们做出表率。”
费嬷嬷也笑,“先前老夫人在的时候,可从没让我们夫人一大早去服侍啊,反还总是说年轻人觉多,只要不晚起就可以了!”
福嬷嬷听了,一时无话可答,费嬷嬷是跟了老夫人一辈的人,老夫人走了,她不肯去养老,就留在王淳的身边,不论国主还是少主对她都极是礼遇,自己也不敢与她争锋,且她的话又无从去驳,只得道:“夫人教导儿媳,自然是为了儿媳妇好。”说着就到床边翻找东西。
王淳知道母亲的心结,可是在这大喜的日子并不愿再生枝节,一直没有理福嬷嬷,现在见她到了自己的床边动起手来,马上不快道:“我屋子里的东西你不要动。”
福嬷嬷听了赶紧退了一步,却也不肯出去,只道:“夫人让我来收喜帕。”
王淳突然想起来,洞房夜时是放了喜帕的,但是后来一番折腾就彻底忘记了,现在也不知到了哪里,再见费嬷嬷并没有反对,知是应该有的章程,便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收了送出去。”
费嬷嬷见状便赶紧拉了福嬷嬷出去,“淳哥儿一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