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一惊,忙上前查看,看到吕妍的旧伤,心疼道:“是谁伤了你?这么严重。”
吕妍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话来,以后再向你细说,倒是你,怎么瞒得我这么紧,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还以为哥哥把我及笄的事给忘了,阿奴也是,我也以为你也忘了,你俩存心气我的,白担心了这么多天。”
提起吕承旭,阿奴脸一红垂下头去,停了一会,才将他俩的故事娓娓道来。
阿奴在离城做生意,常跟关外鲁国、西戎、东胡都有生意往来,这道上的生意难免会遇上不讲理的,两方人马动起手来,也是凶狠。阿奴虽为一介女子,却向来一身男装打扮,走南闯北从没有露过馅,那次交易阿奴这边受到袭击,阿奴与众兄弟分散,误打误撞藏入了军营。
阿奴在军营里认识了当初还是教头的吕承旭,两人成了好友,又经阿奴几番提点,吕承旭又向来英勇善战,立了几位大功后封为先锋将军,如今最得镇南大将军袁晟斗的赏识。
后来无意中发现阿奴是女儿之身,便有娶妻之意,两人的婚礼还是袁大将军主持,成了袁承旭名正言顺的妻子后,便在离城置了院子,成了家。
只因吕承旭用的是他名,阿奴一直不知道他的家世,直到阿奴怀孕,吕承旭才无意中遗叹的说起了自家妹妹的情况,明明答应妹妹及笄回去为她庆祝,没想到他许下的愿望却未能实现,妹妹该有多失望。
阿奴听后,几番追问他的家世情况未果,又在阿奴的轮番攻克之下,吕承旭才说了实情,结果一对口,才发现两人都认识吕妍,想不到这缘分还真是奇妙,茫茫人海之中也能遇上。
吕妍听完她的故事,心中激动起来,想不到自家哥哥不行商却投了军,如今又是功迹在身,做了先锋将军,只是先锋将军多危险,每次打仗必冲在前头,心中担忧了起来。
阿奴见吕妍眼神郁郁,便安慰道:“夫君本叫我别告诉你这些,就怕你胡思乱想,这么多年刀林箭雨中走过,早已练就了一身本事,夫君向来有勇有谋,大小仗这么多场,早已不是当初青涩少年,娇奴你就放心吧,再说如今边关也算安稳,很少打仗。”
放开心结,吕妍接着又看向阿奴隆起的小肚,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嫂子,这么千里迢迢前来,又怀着孩儿,定是吃了不少苦。”
阿奴含笑,“我一向男装视人,身体壮实,这点苦不算什么。”
“若是母亲见了,定是欢喜不以,想不到哥哥居然悄悄成亲。哥哥也真是聪明,隐姓埋名上了战场,我现在听来,还真是庆幸当初哥哥想得周到,如今我即将嫁入梁王府,而袁大将军又将成为魏王的人,哥哥若是身份暴露,性命堪忧。”
阿奴一听,点了点头,“当初收到你的来信,我便嘱咐你哥哥,千万别暴露了身份,来日方长。”
“还是嫂子想得周到,那嫂子这次回来,便不要去离城了,留在京城如何?”
“我同你哥哥也是这么想的,我若与孩儿呆在离城,若离城有变,我反而成了他的拖累。”
“那就太好了,快,随我回家去。”
阿奴嗔了吕妍一眼,“你今日来的功课尚未做完,怎可急着走,又不急在一时。”
“什么功课?”
“这几年的生意账本我全部带来了,你不翻翻看吗?”
“你都是我嫂子了,我的就是你的,不翻了,不翻了,母亲等的急呢。”
“母亲又不知我回来,怎么等得急,我这么些年辛苦赚下的,你也不翻来看看。”阿奴佯装生气。吕妍见了只好坐下,拿起账本快速的看了起来。
只见吕妍脸色越变越红,到最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待最后一本账本翻完,吕妍激动的说:“嫂子简直是我吕家的摇钱树,赚了这么多钱,便是梁王府,乃至魏王府也未见得有我们多,可以买下半个南朝。”
阿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