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只好放下。
就在这时,一位宫女匆匆进来,来到安于身边,倾身侧耳低语了几声,安于脸色一变,看着郑氏疑惑的眼神说道:“娘娘,梁王殿下得知吕姑娘的事情,强行进了宫,此时正往朝云宫而来。”
“胡闹!”郑氏的手猛的拍在案几上,“皇上本就对他不满,几日前又被太子捉住了把柄,皇上下了口谕,梁王不得随意入宫,连我这个母妃都不得相见,今日怎的这么糊涂。”
郑氏起身,吩咐安于:“立即派人阻止他,在皇上尚未知晓前,绑也要把他绑出宫去。”
“已经来不及了。”安于话音刚落,殿前进来一人。
挺拔的身姿,一袭青袍,没有华丽的装饰,却不失威严,他抿着唇,脸上风尘仆仆,看样子也是来不及换上衣服便匆匆赶来的。郑氏看着这个倔气的儿子,只觉得胸口一紧,头痛了起来。
刘卓上前恭敬的跪下,“孩儿拜见母妃。”
郑氏隐下情绪,上前扶起刘卓,语气柔和的责备道:“皇儿可知今日犯了何罪?违抗圣旨可是死罪,你可知道?”
刘卓听后,抬头看向郑氏,只见她一脸的担忧,却不忍责备,即便他如此冲动,犯下死罪,却也没有怒极责罚。他心有歉疚,想起当初郑氏派人从终南山接他回来时说的话,还有他曾经答应郑氏的誓言,他说好要保护母妃的,可是如今却做出这般事来,几日前的事还未曾平息,今日又闹出这番动静,他要置母妃于何地?
“母妃,不知吕姑娘在哪儿?孩儿有急事寻她。”
郑氏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几时,儿子与她已不是一条心了。她在原地走了两步,向安于使了个眼色,对刘卓说道:“当然在母亲的宫里,这位吕姑娘虽然年纪尚小,却甚得母亲喜爱,你若要见她,母亲即刻要安于唤她来便是。”郑氏说完,看向安于吩咐了两声,安于忙应声出去了。
刘卓放下心来。郑氏看了看他的脸色,说道:“既然你已入宫,多说无益,如今你父皇怕也知晓,你且在这儿呆着,若是你父皇怪罪下来,母亲也好为你应付一二。”
刘卓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便随郑氏坐下。
宫女送上点心,郑氏身侧的宫女似不小心的说出口:“娘娘,您尚未用午膳,就听奴婢们一声劝,还是吃一点吧,这几日身子不利落,染了风寒,夜里又是咳嗽,身体柔弱,哪能这番搓磨?”
刘卓听后,看向郑氏,脸上担忧的问道:“母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碍,这么些年都过来了,这点小毛病算得了什么。”郑氏咳了两声,饮了口茶。
正好刘卓也尚未用午膳,郑氏听后,便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母子俩一起用膳,餐间气氛融洽,母慈子孝,羡煞旁人。
刘卓心事沉沉的吃完,却一直未见安于出现,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他看向郑氏,就见她细嚼慢咽,尚未落筷,他只好耐心的等待着。
许久,一顿饭吃完,还未见安于带着吕妍进来,他开始心生疑惑,看着饮着花茶的郑氏,动了动唇,又压住。又等了一阵,刘卓再也按捺不住,看着郑氏问道:“母妃,不知安姑姑怎么还未曾回来,可是寻不着吕姑娘?”
郑氏“哦”了一声,似乎才想起这事儿,忙向一边的宫女吩咐几声,宫女出了殿去寻了。
“再等等,皇儿,吕姑娘在宫中吃得好住得好,或许这会儿去了哪儿玩去了,安于一时半会没找着也属正常,这朝云宫这么大,寻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卓这么一听,心更加紧张起来,他起身说道:“如此,孩儿去寻寻,或许能遇上。”说完,便要转身,郑氏脸色一变,又猛的咳嗽起来,咳得甚是凶猛,刘卓忙回身,扶住郑氏,担忧的问:“母妃可还好?”
郑氏缓过气来,“无碍,老毛病了,身子骨不如从前,容易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