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持沉默,是女儿的便是女儿,我们不强求,贵人既然送了女儿信物,那么他也不会轻待女儿的。”
吕煦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不去找刘卓打探,接着又把手中的扇子交还吕薇,叮嘱道:“这扇子你先拿着,既然你不愿我出面,此事就当没有同我说,若是再遇上贵人,最好是打探一下贵人的心思,你今年也有十四岁了,明年及笄,若能嫁予贵人,便是水到渠成的好事。”
吕薇听着,重重的点头,脸色却微微一红,嗫嚅道:“父亲,女儿……女儿有一事相求。”
吕煦此时心情极好,点了点头,“你说吧。”
“女儿……女儿若是能嫁予贵人,女儿害怕,因为我母亲在吕府的地位而累及我在贵人府中的地位,女儿希望父亲能提升我母亲为平妻,这样的话,女儿在贵人府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吕煦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扭过头来,踱步回到座位上,眼前忽然露出孟氏那张生气的脸,眉间隐隐含着一股倔气,心一沉,语气沉重的道:“薇儿如此孝顺,也是你母亲之福气,只是……父亲无心这后宅内院,这立平妻的事儿,以后再说。”
吕薇有些失落,她收起心思,含笑行礼退下。
吕妍出了琉璃宛,便往主院书房而去。自上次哥哥借钱回来,父亲心情好了不少,如今正是时候,是该提一提她母亲的事了。
吕妍来到书房前,侍从进去禀报,许久才出来,却告知父亲有些疲惫,遣她回去。吕妍有些莫名,怎么会这样?这几日父亲一直夜宿琉璃宛来着,怎么今日却不愿见她。
吕妍返回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来到一处僻静处,她向碧玉问道:“这几日前院可有异样?”
碧玉想了一会,回道:“没有异样,哦,今日大姑娘来前院,进了书房求见家主,呆了大半个时辰才走。”
吕薇做了什么?吕妍揉了揉额角,原本母亲提升为平妻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怎么父亲又变了样?
“阿桑近日可有异样?”
“有的,前日小顺子尾随她,看到了大姑娘与她在西院的荒郊见了一面。”
“你同小顺子说,把父亲要立我母亲为平妻的消息传给阿桑。”
“是。”
第二日,吕妍早早的起身洗漱,穿带整齐,正要出门,吕薇却忽然过来了,一身衣装,明艳动人,眉眼含笑的拉起吕妍的手道:“二妹今日可是要出门?”
“是的。”
“姐姐我也正要出门,不如与妹妹一起。”
“不知姐姐要去哪儿?”
“出去买些胭脂水粉,再去秦河上泛舟游玩如何?”吕薇一双美眸含笑问道。
吕妍重重的“哦”了一声,“那么还是姐姐去吧,我要去往祈福寺听净空法师传经,已禀报父亲。”
吕薇脸色一变,笑容来不及收起,眼神却闪烁不定,“既然妹妹要去祈福寺,那么咱姐妹俩只好下次再去了。”
吕妍送走吕薇,立即拉着碧玉返回寝房,没一会儿,房门推开,一身小厮打扮的吕妍走在一身华衣美服的碧玉身后,微垂着头,碧玉紧张的道:“女郎,酉时您一定要回来,我怕……”
“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马车驶出吕府,来到城外,马车停住,吕妍从车上下来,一旁的小顺子早已候在路边,半遮住吕妍的身子,马车一路往前驶去。
吕妍松了口气,她一身女扮男装,与小顺子两人匆匆往秦河而去。
花了不少功夫,吕妍才打探到梁州城富户张家三公子的行程,今日会在秦河上泛舟游玩。张家不是梁州城的首富,也仅次于首富钟大善人。
张家的三公子张远之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往日无所事事,专结识一些世家子弟,四处玩乐,因为商人出身的原因,一般世家子弟不愿结交,若不是他出手阔绰,家中又做着走关口的生意,常常拿出一些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