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树丫上,摘了梨花往下抛,抛到他书卷上,他也不气,抖落花瓣继续看。
抛花,他不理。扔枝,他还是不理。我只好摇动树枝,落下一阵花雨,砸他一头一身。动静太大,他终于抬头瞪视:“爬树小心点——”
没等他说完,我用力过猛,树枝颤动,梨树无力承重,我肥重的身躯滑下花枝:“嗷——”
姜冕大惊失色,扔了书卷,起身奔来相接。我坠下梨树,沉重地砸向树下姜冕。他准确预计方位,被我砸个正着。
一声巨响,我沉重的肉身扑到姜冕身上,他合臂一抱,被我带翻在地。
两人头顶俱是金星乱转。
被砸得半身不遂的姜冕依旧保持着合抱的姿势,将我锢在怀里,我先是撞了他的头,再是撞了他胸口,很是两败俱伤。
瘫了半刻,我试图行动,抬起头看了看被我压在地上紧闭双目的姜冕:“太傅?你被我砸死了么……”
他晕倒没醒来。
我拿手去探他心口,心跳略快嘛,埋头捡了一段花枝,别到他衣襟口,将他打扮成一个簪花太傅。
簪花太傅不知何时醒来的,直到他一手握了我一只脚,我才警觉,原来从树上掉落时,一只鞋挂在了树丫上。
我再抬头去看,簪花太傅明明还闭着眼,手上还在玩捏我的脚踝,摩挲把玩反反复复。我不准备跟他玩,从他怀里爬去地上,刚爬出去,他从装死中醒来,起身将冲破禁锢圈的我,以脚踝为着力点,轻轻拽了回去。
拖出一道花痕。我准备另谋出路,他当机立断给拽去身侧,一臂将我拦腰压住。他人也不死了,也不晕了,也不半身不遂了,将我压在身下。
我觉得总这样不是个办法,我真是他们寻找的元宝儿,雍容陛下,那这样算什么?
于是我决定提醒他:“太傅,你这样于礼不合呀!”
他揉捏脚踝并未停下,气息倒是控制得很好,并未泄露过多,不过在听到我好意提示时,表示出了不高兴:“你是太傅我是太傅?”
“你。”
“太傅需要你来教?”
“不需要。”
第一回合铩羽而归。
我仰看垂枝梨花,他则半阖眼眸,呼吸渐热。
修长的五指熟练地褪下了罗袜,指腹一寸寸抚过脚丫,摩挲过每一只小趾头,蜿蜒至圆润脚踝骨,上下迂回盘旋,没有尽头……
可是这是一只肉脚,不是一枚玉石古玩,皮肤被触摸太久也会疼。
我左右无法,抓过他一只手塞到嘴边,咬了一口。果然,他也疼了,眼眸随之一深。
“太傅,你快放了朕的脚!”我嘟嘴。
他手上不再使力,只轻缓抚摸,但也不是放弃的意思。
“太傅……”拿手推他。
他身躯直压下来,寻我的嘴报仇来了。唇瓣落下,抵开利齿,叼住四下逃窜的小舌,实行□□大法……
更厉害的是,手上还不闲着,脚踝还被把玩出新花样……
第二回合铩羽而归。
我扬手去他头顶,拔去他发簪,顿时一头乌发倾泻满身。他稍稍睁了眼,跟我大睁的眼对视,随后不受影响继续他自己的事,而且愈发变本加厉。我一面呼吸困难,一面扯了一缕他的发丝绕着玩,拿发丝绑梨花什么的。
他见我如此不专心,遂离了唇,转去了耳畔,咬耳垂。
我将梨花插去了他耳边……
他终于歇了兴致,放了我。
第三回合完胜!
姜冕夺了我手里握的发簪,起身整理头发。我一骨碌爬坐起来,收回腿看脚丫,红彤彤的,愈发剔透。一瓣梨花飘落其上,姜冕簪完发髻,视线又萦绕过来,胶着难分。
我抬脚钻入梨花堆雪藏起来。
他这才寻回点节操,面露尴尬之色。
我凝视他:“我真的是元宝儿,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