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绝了?女儿舍不得这传了好几代的家业,等过些年,女儿就从七梅庵抱一个孩子过来养着,让他跟着我们姓刘,把家业一代代的传下去。”
凤姐打开了父亲的骨灰坛,将整个坛子都扔向潮水,一阵浪潮涌过,那骨灰坛就不见了踪影。庆丰帝和凤姐并肩看着潮水起伏,曹铨识相的拉着曹核和徐枫稍走开一些,庆丰帝突然跪在地下对着潮水喊道:
“伯父伯母!晚辈姓朱,祖上是凤阳的农夫,还做过和尚,吃了不少苦头,我们朱家好几代人的努力,现在也积攒了些家业,虽不算富裕,养活妻儿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晚辈特向刘家提亲,希望伯父伯母能将掌上明珠凤姐嫁给晚辈,晚辈在此发誓,此生定爱护凤姐,疼惜凤姐,不让凤姐受委屈,若有违誓,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凤姐又惊又羞的看着庆丰帝,语不成句道:“你——你这是作甚?我——”
庆丰帝对着风姐呵呵一笑,而后继续对着潮水叫道:“伯父伯母不说话,定是同意这门婚事了!多谢伯父伯母成全!晚辈不会委屈了凤姐,定三媒六聘,三茶不缺,六礼兼行,迎娶凤姐!”
曹铨等人惊讶的看着庆丰帝的突然的深情告白,彪悍如斯的凤姐羞红了脸,仍由这个昏君牵着自己杀猪卖肉的手,庆丰帝狂喜,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心中油然而生,他乘热打铁,从怀中掏出一支金掐丝丹凤朝阳步摇簪插在凤姐的发髻上,“我心悦凤姐久矣,凤姐嫁我可好?”
凤姐低垂着头,羞红了脸,但依旧鼓足了勇气,看着庆丰帝的眼睛,说道:“好。”
徐枫和曹核见了,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样也可以?!今竹的性子脾气和凤姐差不多,我以后定要学皇上这样大胆的表白心意,说不定就真能如愿呢!哪怕是不成功,至少也不会留下遗憾嘛!
徐枫和曹核互相看了一眼,皆心道:有这绊脚石在,我得赶紧行动了。
占鳌塔下,灯火辉煌,有纨绔子弟走马飞鹰、有文人墨客焚香弹琴、一群群光头小孩子围着货郎买糖人、有瞽人说书、有伶人唱戏、有青楼女子血色罗裙翻酒污、有赌徒围着小桌聚赌、有山野村妇将菊花插满头、有官家仕女听潮想心思,当然,最瞩目的还是庆丰帝表白成功,和凤姐计划着未来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鲜活。突然从海上传来几声巨响,轰隆轰隆盖过了潮声,但见一艘巨大的海船从远处驶来,船上火炮齐鸣!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跑啊,占鳌塔要倒了!”众人惊恐回首往八层高塔看去,闻到刺鼻的火药味,但见耸入天际的占鳌塔剧烈晃动摇摆,轰然倒下!
史书记载:庆丰十二年八月二十五,倭三千人,驾白海船二十余艘,开炮袭击占鳌塔,塔倒,砸死炸死五百余人,倭寇进逼城门,海宁告急!
☆、第84章 众倭寇登陆海宁城,濒死地绝处又逢生
大皇子坐在汪福海的脖子上,指着前方灯火通明,如一根灯柱子般的八层占鳌塔,说道:“我要去塔里玩!”
沈今竹也双目放光扯着干爹的衣袖说道:“我也想去。”
“儿女”绕膝,汪福海只得头顶着儿子,牵着女儿往占鳌塔走去,谁知塔门的前方临时设了木栅栏,门口守着两个衙役,说道:“今日我们县太爷在上头大宴宾客呢,没有请帖的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快走快走!”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何况大皇子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幼龙,汪福海远远的看见庆丰帝和凤姐在栏杆处说着话,突然庆丰帝对着潮水跪下来去!一国之君啊,这是要做什么?汪福海心中满是疑惑,大皇子眼尖,也瞧见了,问道:“爹爹在做什么?是要祭天?”
就在这时,庆丰帝站起来了,还不要脸的牵起了凤姐的手,汪福海觉得这一幕最好别让大皇子瞧见,便转身离去了,哄道:“你看那边有货郎卖糖豆糖人,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