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兰被这信件吓慌了神,听魏国公这么一分析,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连连问道:“还请大哥速速派人去鸡鸣寺看看今竹。”
魏国公说道:“兵分两路,我先飞鸽传书给城北大营,派他们去鸡鸣寺查看,若确有此事,四处寻访便是,弟媳赶紧写下今竹的体貌特征,他们也好寻访踪迹。还有派人去金陵城街坊各个路障守着,若有可疑人等出现,先抓住再说!还有金陵十三个城门,今日宣布戒严,来往行人车辆都要仔细查验。”
魏国公说话的功夫,沈佩兰走笔如飞,将沈今竹身高体征写了个清楚,魏国公夫人忙命人照着抄写,好散发出去找人,叮嘱道:“今竹是个八岁的女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闹大了对女孩子名节不好,你们要隐去姓名,小心行事。”
下人忙应下,魏国公夫人又说道:“园中有人善画,今竹在园子里也过了几天,见过的人不少,找人画出像来备用。”
不愧为是国公府当家人,魏国公夫妇如此安排妥当,沈佩兰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不再是六神无主,说道:“此事现在不易让太夫人和我母亲知道,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好操心这个。”沈老太太一个多月前刚刚因为沈今竹醉游拂柳山庄而得了小中风,吴太医就说过老人年纪大,不易再受惊讶刺激,若是知道今竹被人绑票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自然。”魏国公夫人拉着沈佩兰的手坐下,“你也别太难过了,此事若换成别人,也不好事先声张的,这也是我的错,管家不严,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有机可乘。”
沈佩兰说道:“大嫂别为我开脱了,金钗打小就在我院子里当差,是我一步步把她提到一等大丫鬟的位置上来的,是我识人不清,害了今竹。”
魏国公夫人安慰道:“这金钗一家连续三代都在瞻园当差,谁也料不到世仆能做出这等事来,你先莫要自责了,想法子先找到今竹是正经。”
“三代都是家奴?”魏国公说道:“此事太过蹊跷了,你派人查查这金钗家的底细。那个金钗父女要好好审一审。”
“使不得!使不得!”沈佩兰忙说道:“信上说不能动他们父女,否则就要撕票了。”
魏国公冷冷道:“敢对瞻园动手,岂能轻易放过了。有的是折磨人但外表看不出什么来的法子。弟媳放心,我有分寸的。”
瞻园地牢,齐三坐在凳上喝茶提神,恨不得把牢里关着的金钗和金爹撕碎了。表小姐是他亲自送到鸡鸣寺去的,回来还不到两个时辰吧,表小姐就出事被人绑走了,这事追究起来,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金钗抱膝打瞌睡,齐三一个瓷杯扔过去,在铁栏上撞碎,发出一声脆响,金钗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齐三,齐三冷哼道:“我都彻夜未眠,你们也别想睡觉。”
紧挨着金钗牢房的金爹忙站起来说道:“闺女,别和他作对,且熬过这一晚,夫人会还我们清白的。”
金钗很佩服爹爹,都这个时候了,还很镇定的演戏,也配合说道:“齐三管家,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们金家三代都在瞻园伺候,那里有什么异心——”
啪啪!牢里响起了鼓掌声,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好一对父女,老奴实在佩服,这进了牢里啊,没人不说自己冤的,你们放心,凡经我审问过的,个个都不冤的,没一个是枉死鬼。”
“宋爷爷?您来了?”齐三见了老者,赶紧让出座来,这个骨瘦如柴的干瘪老头是齐三认的干爹,姓宋,年轻时是魏国公的亲兵,后来受伤了,身子就一直不好,亲兵做不了,但一直很受魏国公信任,得了校尉的官职,此人行踪诡异,谁都不知他是做什么的,此人一辈子都没成亲,平日也不爱说话,但在国公府极有威信,因此府里年轻的仆役都叫他宋爷爷,齐三的爹齐大管家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呢。
宋校尉环视牢房一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