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娘不依:“咱们这外厨房能有什么正事儿,再说,有我们几个呢,怕什么,今儿你敞开儿了吃,吃醉了,明儿想睡到什么时候都成。”“就是,就是,有我们呢,你只管敞开了吃。”
几人这般一说,安然倒不好推辞了,一碗一碗酒下肚跟喝水似的,等到了散的时候,早醉了,只不过,安然这个人有些个别,喝醉了看上去也不像醉的,走路说话什么的,也都正常,唯一区别就是喜欢扑男人,当然前提是必须是好看的男人,所以林杏那货总说安然别看着一本正经,骨子里就是一女禽兽。
故此,安然此时看上去很正常,除了小脸有点儿诡异的红,说话行动都与常人无异,所以,她非要自己回去的时候,也没人阻拦,毕竟她看上去如此正常。
柳大娘心里还说,这丫头真是好酒量,喝了这么多,她们几个都有些迷糊,这丫头竟一点儿醉意也没有,亏了刚还说自己酒量差,她要是酒量差的话,她们几个算什么。
眼瞅着天都快亮了,得忙着收拾料理明儿一早用东西,毕竟他们外厨房可管着府里几十张嘴呢,也有心叫安然回去休息,便没管她,让她自己回去了。
安然从外厨房出来,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回走,可走了一会儿发现,怎么还没到呢,没记得有这么远啊,又走了一会儿还没到,虽说有月亮,可仍是黑黢黢的。
对于摸着黑走夜路,安然可没什么经验,越走越迷糊,也不知走哪儿来了,累得两条腿都酸了,也没看见自己的小院,索性靠着墙根儿坐了下来,想歇会儿再走,不过,这怎么哪儿哪儿怎么都一个样儿,这些墙,门,台阶,石砖路,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分得清啊。
安然忽然有些后悔,没让刘喜儿送自己回去,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记得从外厨房出来的时候天还黑着,这么一会儿都有些蒙蒙亮了,要是自己再回不去可有大麻烦,要不找个人问问,可这时候正是鬼呲牙的时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问谁去啊。
正想着,却见那边儿有个人过来了,近了,就着蒙蒙的亮儿,看出来是个男人,挺年轻的男人,瞧着也就二十多的样子,长得真是,相当好看……
安然的眼睛一亮,什么都忘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你长的不赖,来,让姐姐抱抱。”说着,身子一纵扑了过去。
不想男人却往旁边一闪,仿佛问了句:“你是谁?”
安然嘻嘻笑了两声:“姐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姐姐抱抱。”然后再一次纵身扑了过去,男人这次没闪开,却也没让安然得逞,而是手一挥,就把安然直接甩了出去,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力气颇大,安然直接撞到后头的墙,脑袋一懵晕了。
等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抱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揉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的小院,而是在一个夹过道里,像个最没品的醉汉一样躺在地上,浑身身脏兮兮的都是土,也不知在哪儿滚的。
安然拼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发生什么,现在,必须,尽快回自己的小院,这里可不是现代,自己要是干了什么,可是大麻烦,还是赶紧溜吧。
想着,急忙站起来,嘶……这一动,安然忍不住哼了一声,怎么这疼啊,忽听远处有说话声传来,安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疼,左右看看,挑了个顺眼的方向,飞快跑了。
运气不差,没选错,拐了两个弯远远就看见外厨房了,松了口气,生怕昨天晚上的事儿让人知道,也没敢进去,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小院,进屋,蹿上炕,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半天才接受现实。
从被子里出来才发现,屋里多了不少东西,自己抱着的被子,昨儿可没有,还有炕上铺的褥子,也不是之前破烂的那床,被褥虽不是新的却厚实干净,还有枕头,屋子角多了个陶盆,旁边地上有个带盖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