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一角,要是措施得当,怎么会整仓库的货都报废了。
“老余送医院去了,上屋补救的时候,没站稳,从屋顶跌了下来。还是大家早上上工的时候发现的,老余现在还在医院昏睡着呢。”管事解释道。
老余上次乔婉去工坊的时候见过,老实巴交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太太,小姐,还有三天就要交货,你们看?”眼下交货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乔婉没答,反而问道:“昨晚守夜的就只有老余一个人?其他人呢?”这个是怠忽值守的问题,工坊一向至少会留四个人,分别守着上半夜和下半夜。但刚才管事,就单说老余,并没有提及其他的守夜人。
提到其他守夜人,管事也是一脸的懊恼,“太太,小姐,小郑一向是尽忠职守的,昨夜也是凑巧家里老娘病了,这工坊向来是平安无事的,就先让老余一个人看着。谁知,就这么巧……”管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乔婉还想再问,就被乔太太打断了:“天灾人祸,就是避过了这次,下次也还会再来。”乔太太说道,“婉婉,这问责的事情先放一放。李管事,你和我一起去趟工坊,我得去看看情况。还有婉婉,你去医院看趟老余,这钱该花就花。”
乔婉懂乔太太的意思,随即点头应下。
乔婉到医院,跟护士打听,才找到老余的病房。
还未进门,乔婉就听到了抽咽声。乔婉往里看去,只见一个跟老余年岁差不多的老太太坐在老余床前,在给老余擦脸。身边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小孩,看样子应该是老余的孙子。
乔婉一进去,虽然动静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她们。许是怕生,小孩子紧紧靠着余婆婆,眼底清澈无暇,但是有些胆怯的看着乔婉。
此时的病房里,只有老余一个病人。老余整个头包着纱布,面部还有些擦伤和淤青,放在外面一只手臂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乔婉将买的水果放到柜子上,拿出一个苹果给小孩。小孩很乖,没有直接伸手去接这个圆润火红的苹果,而是转头看着余婆婆,见余婆婆点头,才笑着说了声谢谢,双手接了过去。
余婆婆红着眼眶,勉强的对乔婉笑了笑,只是这泪却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乔婉跟余婆婆问起老余的病情,又是一顿泪,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有些撕心裂肺:“医生说,老余伤到了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要是老余走了,我和孙子两个以后可怎么活啊!”
此时什么安慰的话,都抵不了一句保证:乔家一定会尽责也会负责到底。
乔婉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瞧见陆向北急急的向自己跑来。
“婉婉。”陆向北跑到乔婉身边,关心道:“婉婉,你还好吧?”
乔婉怪异的看了眼陆向北,“我很好,没生病,来医院是过来探望别人的。你呢,你怎么过来了?”
陆向北欲言又止的道:“我听说你家工坊出了点事,担心你。”
这语气委婉的,“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不是一点事,是很大的事。一条人命在医院里躺着,还有工坊的货全都不能用了。”乔婉也是烦躁的没有任何头绪。
“婉婉,你先跟我来。”
乔婉正烦呢,陆向北这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干嘛,去哪啊,我还得去工坊呢。”
“工坊那不急。”陆向北拉着乔婉的胳膊,重新往医院里走去。
“来这?”乔婉看着门上的挂牌,院长室?
陆向北朝乔婉点了点头,没还没推开呢,就先喊上了:“杜然叔。”
屋里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带着圆框眼镜,一身白大衣,怎么看都是一身的儒雅,跟坐堂老中医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
“向北啊,怎么有空到叔这里来了?”杜然一点也不在意陆向北刚才的无状,反而笑脸相迎。再看到乔婉时,杜然怔愣了一下,疑惑的朝陆向北问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