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瞿家的人也搀和进来,热闹了。
给过,得罪杜秦;
不给过,得罪瞿家!
唉,难啊!
兜兜转转几天,这事儿就被人有意无意的捅到杜老爷子跟前了。
周末杜秦回家吃饭,任凭他说什么老爷子都板着脸一言不发,饭后直接把被喊到了书房。
“你也是出息了,”老爷子重重的哼了声,“跑去跟一个小姑娘较劲,挺光荣的吧!”
正垂首听训的杜秦一皱眉,“谁又在您眼前嚼舌根子了?您别听他们瞎嚷嚷,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
“你不用给我打岔!”老爷子把眼睛一瞪,“越活越倒退,平时学的东西都吞到狗肚子里去了,真是丢脸。”
他们这一代人都是一点点从下面爬上来的,没有太深厚的文学艺术修养,被惹毛了就匪气横生,轻易不骂人,一骂就是狠的。
杜秦虽然平时也经常挨训,可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爸,您来真的?就为了个外人刺儿我?”
老爷子哼了声,端起茶杯喝水,也不看他,“最近风头也紧,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好好呆着,以后不许你胡乱插手,听见了么!”
然而杜秦攥了攥拳头,却还是梗着脖子丢出一句,“不行。”
“你说什么?!”
杜老爷子和瞿将军之前是战友,有着类似的经历和极度相仿的暴脾气,生平最见不得晚辈顶撞自己。
杜秦这一句,一下子就勾起他的火来了。
“好啊,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叫板了!”
“爸,”杜秦把心一横,索性跟他叫起板来,“我都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不能有点发言权了吗?”
“屁的发言权,”然而杜老爷子完全不吃这一套,桌子拍的震天响,“在老子面前你有什么发言权,用不着你去外面学的些花花道道跟我卖弄,用不着!”
杜秦毫不退缩,绷着青筋跟他对吼,“不就是个三流小作家吗,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些人,怎么了!咱们爷儿俩至于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大动干戈吗?”
“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老爷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那是功臣之后,人家的爸妈是得过国家贡献勋章的!”
“勋章勋章,”杜秦不耐烦的念了几遍,无比暴躁,“那算哪门子的勋章?他们又算哪门子的功臣!是上过前线还是扛过枪?在镜头跟前发□□,掉几滴猫尿就把一顿人糊弄的晕头转向,还功臣,依我看根本就是佞臣,专门帮某些人推行愚民政策的奸臣!”
“混账!”见他越说越不像,杜老爷子怒目圆瞪,拍案而起,“这些话也是你该说的吗?还不给我住嘴!”
杜秦脖子脸通红,头脑发热,激动的情绪完全不能控制,“爸,这么多年了,您就一点儿也不觉得憋屈吗?天下是你们打下来的,你们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到头来就只剩下个空架子,可是那些人呢,耍耍嘴皮子就身居高位,我都替你不”
“混账!”
杜老爷子终于还是一巴掌挥了过去,“你,你真是昏了头了。”
杜秦还要再说,老爷子又是一巴掌,终于把他打懵了。
“爸?”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么能的儿子!”
杜老爷子被气的头晕,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真是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他跟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养废了也比养歪了强。
听听,听听,这都说得些什么混账话!
在对待文娱圈人士的态度上,杜老爷子始终是坚定不移的中立派,任你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
在他看来,套句文绉绉的话说就是,任何事物的存在和发展都有其必要和合理性。
就跟地里的庄稼一个道理,社会的发展也是一个兴盛繁荣萎缩的大循环,这是任何力量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