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游泳没学会,比基尼她倒是有几套,约上舍友结伴去海边浴场,她一个旱鸭子纯属亮条子去了,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过,还怕被尚坤看。
知道被人拿捏住短处,忆君不敢松开他的手,目光灼灼对视道:“侯爷,阿圆有十万分心思不想做妾,我也知不配做侯夫人,你就放过我罢。”
尚坤衣服也半湿,索性跳到水里,从身后搂紧那个死命想要逃离他的小家伙,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会不会再娶夫人?”
这个人!忆君死命地又踢又咬,耗尽气力,没办法才回首看向他。借着池壁上镶嵌着的夜明珠发出光线,尚坤的脸泛出荧荧绿色,他的眼神无比清亮,不含一丝情|欲盯着她看。
是什么样的过往造就如今的他?
忆君第一次对尚坤产生一丝兴趣,忘了这种兴趣对她的危险性。
第30章 一场闹剧
正屋一直没掌灯,黑灯瞎火,院里的人无法猜到里边的人在做什么。几个婢女有意无意间拉开与红芍之间的距离,她们又都不是傻子,能瞧得出郎君对罗家女郎上心的样子,心里掂量一下,当然是以郎君的心意为重。
红芍觉察出昔日同伴们抛舍了她,不屑地轻瞪她们一眼,挺一下胸脯,立得更直。
夜风吹下,她心生出一丝丝凉意,原以为郎君生来冷面冷心,不把女子放在眼里,自己当个贴身侍女伴他一生。谁能料到凭空冒出一个罗家女郎,把郎君的目光全夺了去。她敬畏郎君,可怎么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不甘。
转头看身后还有几个侍婢唯她是从,红芍欣慰地笑了,日子还长,她有的是机会让郎君认清罗家女郎的真面目。假面都撕破,看那个贱人还有脸在郎君面前装腔作势,博得他的欢心。
机会说难难比登天,说易伸手就有。这日清晨天刚拂晓,尚坤安顿忆君睡下,带着曲四郎等进宫面圣,临走前特意吩咐道等忆君醒来,为她梳洗打扮先送回家。他的神情说不出高兴,倒好似含着怒气不快。
听说要送罗家女郎走,红芍不免又曲解了郎君的意思,笑着应下,和几个同伴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估算郎君出门后该走到禁宫,红芍带着众侍婢进到东厢房,唤忆君起床梳洗,她亲自掀开帘帐,手下用力推醒锦被中的人,说话却是轻柔万分:“罗家女郎,该是起床的时辰,郎君吩咐过送你回家。”
忆君睡眼惺松,由着几个侍女帮她穿衣、洗漱,心里头嘀咕感觉才睡下一小会儿,尚坤那个小心眼这么早折腾她起床赶着送回家,看来真是怒了。
昨夜凌晨她一再要求,他才勉强答应允许她回家住几日,紧锁着眉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在说阿圆你又不乖。
忆君也好似斗败的公鸡,从胜利者手中讨回两根自己掉下的羽毛,好遮挡住光秃秃的屁股,显得不那么难看。
也好,先缓两口气,忆君坐在梳妆台前百无聊赖玩着一枝珠花,梳头的侍婢抓起她的头发一下一下顺开。猛然间,她觉得头皮一紧,大把青丝被人在后狠拽,不由惊呼出声。
“你做什么?”忆君挣脱开,转过身逼问,梳头的婢女早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声声求饶:“女郎,奴婢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奴婢这一回。”
屋里其他侍婢呆若木鸡,唯有红芍笑着求情:“女郎,也不知怎么的你偏偏恼了,瞧在奴婢的薄面上,饶过她这一回。”
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忆君有种百口莫辨的感觉,转过身再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自己梳头,“没什么饶不饶,只是她刚才太过用力抓痛了头皮。算了,我自己梳罢。”
“怎么能叫女郎自己动手,阿凝,你来梳。”这是红芍一贯轻柔的声音。
话音落,有个侍婢从忆君手中夺走梳子,不等她反应过来,两下挽好头发,从梳妆台上挑出一根金钗,整根没入头发直至剌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