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冷冷道:“我要沐浴了,请你出去。”
半晌,容铮突然“呵!”地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抱起,咬牙切齿的道:“我给你洗!”
浴室内已经放好了热水,四处水雾弥漫,容铮不是头一回给她洗澡了,轻车熟路的去解意秾的衣襟,意秾挣扎着不肯,他一用力,将她的袄襟撕开了,露出里面烟粉色的肚兜来,遮着柔软的胸乳,看得他心头一阵燥热,又动手去解她的裙子,才发现意秾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心里一紧,知道定然是上一次在季家时将她吓到了,手上却没停,他将她剥干净了,兀自放进浴池里,又脱自己的衣服。
意秾气得脸都白了,不管不顾的便要出去,容铮将她捞过来,箍在怀里。他肩背宽阔,腰线劲瘦,只是当胸有一道极长的刀疤,像是伤得很深,接近心口的地方才长出新肉来,意秾挣扎时推打在了那处新肉上,容铮闷哼了一声,疼得脸色都狰狞起来。他扣住意秾的下巴,眯着眼睛道:“你想杀了我,再做一回寡妇?”他低头咬噬着她的耳垂,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的伤疤上,“我就不应该将他们关到尚刑司,直接下到死牢,看你还怎么去看她们,怎么跟我闹!”
意秾被强壮有力的男性身体紧箍着,一动都不能动,她别过脸道:“我是季恒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未行三拜之礼,却也是季家妇了。我去看看她们,理所应当。”
容铮似笑非笑的道:“妻子?那容铎呢?你与他和亲,可是写在了两国的文书上的。”
意秾脸色煞白,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容铮沉着脸,他知道她心底最介怀他的是什么,容铎死在她面前,她始终都忘不掉。见她浑身抖得厉害,容铮心底的酸涩与怒意“腾”地就涌了上来,他凑过去狠狠的吻住她颤抖的唇,用力的吮吸研磨,无所不用其极,几乎要将她吸入自己的肚腹之中。
无尽的酸涩之后便成了浓烈的*,他只想狠狠的要她。
他将她放在浴池边上,将她两条腿架起,什么也不肯听她说,正要抵上去,却见意秾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他脑中顿时嗡地一声,想起大夫嘱咐过的话,立刻将她抱起来,给她换上寝衣,抱回了内殿。
意秾缩在锦被里,紧闭着双眼,容铮在一旁唤了声:“意秾……”
意秾翕动着嘴唇,只平静的说了两个字:“你走。”
容铮紧抿着唇,心里抽痛,他让她怨憎、痛恨,他成了她连看一眼也不愿意的人。
☆、87|别离宴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宫里四处都高高挑着大红色的羊角宫灯,光芒自灯笼间一点一点的漾出来,一眼望去,红得耀眼。
因如今宫里主子并不多,故而要在年前放一批宫女出去,也没预备着再选新人添补,谢通如今兼任着宫内的总管,这些事情自然要经他的手。每一个宫女在筛选进宫时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并且记档,这一批放出去的宫女并不单单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年纪上宽松了许多,只要到了二十二岁就可以,所以放出去的人比较多,要比照着旧档再依照放出去的人建新档。
大梁采选宫女多是来自民间,但也有一部分是富户官家之女,有的宫女家里可能都没人了,但也有父母在宫外盼着女儿的,所以这一消息既出,便有不少人家赶着马车在宫外头等着。
这些宫女在宫里做着伺候人的活计,若遇着了脾气不好的主子,还可能动辄要遭打骂,除了能得皇帝青眼的,大家也没谁将这些宫女们当一回子事儿,连一些势大的太监也可以对她们上下其手。
但对等在外面的那些父母来说,在宫里活的如蝼蚁一般的宫女,在他们眼里仍是千金之宝。
谢通拿着那个记档的名册,洋洋近百页,每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很多人在进了宫再分配到哪处宫殿之后,都由主子改了名儿,所在这册子上,都在原名之后又添上了后改的名字,有的还改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