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太好看,大家也没人敢上前凑话儿。
虞夫人方才一进来,在这么多花朵儿样的小姑娘堆里,头一个就瞧见了意秾,长得那么扎眼,她立刻就在心里送了意秾三个字:狐狸精!
虞夫人不等太后出言,便接着道:“前儿我听说了桩新文儿,早就想讲给娘娘听一听。我娘家兄弟,别看人长得老实,其实是个极能干的,常说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前段儿还去了大梁一回。这桩新文儿就是他跟我说起的。”虞夫人眼睛亮晶晶的,瞟了意秾一眼,道:“听说是大梁吏部侍郎吴大人家里,那位大人可不一般,年方四十便从白身到担了侍郎一职,只可惜生的儿子都不成器。大儿子还好些,长到十八岁上,便娶了房媳妇,谁知那媳妇是个不安份的,整日里打扮得妖妖娆娆,四处勾搭人。旁人没勾搭上,竟将自己的小叔钓上手了。这位吴二郎年方十五,房里只有两个通房,哪里见识过这等风、骚的妇人,竟一头扎了进去,迷上了这位嫂嫂。这媳妇也当真有能耐,最后怀了身孕,竟不知倒底是这兄弟俩谁的种!娘娘你说可不可笑?好在这位吴大人还算是明理的,等这媳妇生下孩子,便将她送去庄子上,后来悄悄的整治死了。他倒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家丑的,可惜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如今生生的成了众人嘴里的笑谈了!”
她说完之后捂着嘴笑了两声,发觉并没有人跟随她一起笑,这才逐渐察觉不对劲儿,慢慢尴尬起来。
整个大殿里静的,连根针落地上都能听得见。
太后的脸色已然黑了下来,转头对虞舒岚道:“你母亲怕是得了癔症了,胡言乱语的惹人笑话,你这就陪着你母亲先回家去吧。”
虞夫人犹未缓过神儿来,她不过是想借这番话敲打一下沈意秾罢了,怎么竟会惹得太后发怒呢?
虞舒岚本想跟太后求情,但一看太后那脸色,就知道求情只怕也不成,心里暗道:亲娘害我!只得赶紧跟黄嬷嬷一边一个硬扶着虞夫人出去了。
黄嬷嬷心里大骂虞夫人,已经想着回去要怎么跟老太太告状了。二姐儿这皇后之位要是毁在虞夫人手里,老太太都能做主休了她!
等她们走了,旁边几位夫人才又打着精神凑趣儿,太后阴沉的脸色这才渐渐好看起来。她看了意秾一眼,见意秾紧紧握着双手,抿着唇,可还是抑制不住身子微微颤抖。
有了虞夫人这么一桩子事儿,太后的好心情早就没了,等宴席散了,便将意秾叫了过去。
太后生气,是因为虞夫人那番话明显是将她儿子也比方进去了,她自然是不爱听的。不过虞夫人这些话也确实能敲打意秾,至少她也该认清如今她跟铮儿的身份之别了。
太后留意秾在宜寿宫用晚饭,用完之后方撤了桌子,就见容铮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像是从书房匆匆而来,连朝服都没换,眉头紧锁着,整个人显得阴郁之气颇重。他给太后请了安,盯着意秾看了一会儿,才对太后道:“母后叫我来有事?”
太后看了意秾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她知道意秾今日是被虞夫人那番话击溃了,但要绝了意秾的心思,她还得再加把力气,彻底将意秾击倒。
太后笑了笑道:“我是今天中午命人去叫你来的吧,如今都入夜了你才来问我有没有事?”
容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顿时一个激灵,她这个儿子耳朵灵着呢,心思又深沉,真惹怒了他,谁也担不起后果。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原本是看好虞家的二丫头的,但她生母教养不足,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都是由母亲一手教养起来的,我是担心她跟她亲娘一个样儿。我想再考虑考虑立后的事,你可有什么意见?”
容铮道:“儿子听母后的,立后之事便先延缓。”
太后笑道:“这皇后可以先不册立,不过倒是可以先册封几位妃嫔,我今日倒是看中了几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