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就扇了过来,正正打在许季玉的左脸上,这一下力道不小,将隐隐显出五个手指印来。
许季玉见容锦气得面上全是眼泪,心里一下子就软和了,挨了打也不生气,道:“那几门亲都是我娘给我定的,便是她们不出事儿,到成亲之前我也会寻着理由拒了。你瞧见青归了么?长得唇红齿白吧,我原是计划着等快到了成亲之时,便命人放出风儿去,就说我好男风,不管哪桩亲事,必定得黄。”
容锦抹了把脸上的泪,咬牙切齿的道:“你滚!”
许季玉道:“这么些年了,你也该消气了。当初都是我不对……”
容锦冷笑道:“不走是吧?”说着便开门要唤侍卫。
许季玉两手撑着门,翘着嘴角道:“我走我走。总归咱们已经定了亲了,你也跑不了。”又伸手指前院外书房那一片儿,道:“那处别种牡丹了,改种竹子吧,大男人的书房,都是花儿朵儿太娘气了!”
容锦黑着脸,“那是我的书房,谁说是大男人的书房了!”
许季玉道:“等成婚之后我不得住进来么,前院的书房自然得是归爷,现在先将竹子种上,日后也省得再麻烦。”
容锦冷冷道:“你想得美!”张嘴便唤侍卫将许季玉打出去,许季玉早跑了。
再说程母回到家后,过了没两天,便带着程皎一起悄悄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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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铮方到了豫西长廊不几日,阵前便快马加鞭送了捷报回来,本来西戎偷袭边境商贸的便都是散兵,不过是仗着他们骑马溜得快,才能一次次得手罢了。如今有容铮坐镇,将他们围堵了两回,再敢前来犯境的便少了许多。
容锦可是老实了不少,也不张罗出府去闲逛了,先前许季玉命人送了几回珍宝珠玉来,都被容锦扔了出去,许季玉倒也不恼,照常命人送南边不常得的新鲜吃食。婚期也已经定下了,八月二十。
此时已有了些初夏的意思,草窠长得好了,里面窝着几只虫儿,方入了夜便亮嗓儿长鸣。
意秾命彤鱼卷了湘妃帘,就着西天边红得耀眼的夕照,将信展开来细细看了一遍。她先前写给沈珩之与凌氏的信,容铮已经命人送去大梁了,但意秾还未收到回信。
她手中的这封信是容铮随捷报一同送来的,共有三封,第一封看着还正常些,不过是说些豫西长廊的风光,自己的食住,后来这两封信便有些变味儿了,意秾看着便红了脸。
将信放到了锦盒里,便见丹鹭一脸惊讶的过来道:“姑娘,方才公主谴红杏姐姐过来说,杨大姑娘来了!”
丹鹭在大梁时叫习惯了,一时也没改过称呼来,还称杨清持为杨大姑娘呢,倒是忘了她现在是朱家的四奶奶了。
意秾命人请杨清持在厅堂里稍坐,她又换了见客的衣裳,才出来。
☆、63|1.1|家
杨清持面上含笑,她穿了一袭海棠红织金妆花褙子,下面配十八幅鲤鱼戏莲的湘裙,头上戴着赤金嵌宝衔珠大步摇,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
意秾一直觉得曾经一起吟诗作画的小姑娘里,变化最大的便是杨清持了,杨清持之前一直以才女自诩,她出身不算顶高,却敢处处与沈意秐争才名儿,她自来不屑涂脂抹粉,穿着也多以青白二色为主,似是凡以雅致而论才不会污了她通身的高洁。如今却也是珠玉插满头了。
意秾笑道:“杨姐姐来了。”请杨清持在官帽椅上坐下,又命人端了新沏的茶来,自己执了一盏,轻轻抿了一口。
杨清持面上有些不大自在,暗自攥紧了帕子,扬起笑脸道:“能跟长公主讨盏茶喝,实在荣幸,回头儿我跟旁人说了,大家少不得还得羡慕我呢!”
意秾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
杨清持只觉得意秾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一眼似将她心底的诡算都看穿了似的。昧着良心的事她并不常做,在家做姑娘时,为了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