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她们两个女子住在船上有诸多不便。
颜倾每天站在甲板上看日出日落,每天都会碰到他,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她身后,待她发现,他不是对她说:“早啊”,就是问她,“这么喜欢看日落?”只有一次问的不一样,他问她:
“你叫颜青鱼?”
“啊。”
再没有别的话题了。
一天两天还好,在船靠岸前的数十日他都是这样,颜倾觉得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日,船终于靠了岸,颜倾升起窗口帷幕,把头向外探了探,所见乃是与淮南不一样的风物,她也不知道船停泊的是什么地方。
他们这艘船好像是来运什么东西的,因为甲板上有杂乱的脚步和喧哗的人声。颜倾并没有和姐姐一起出舱上岸,只悄悄地扒在窗口瞧见了一些搬运人。
花费了半日时间,甲板上的动静渐渐止歇,应该是上完了货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估计马上可以返航了,颜倾又跑去窗口张望,甲板上果然没了人,颜倾又往岸上张望,望见他正背对着她跟人讲话。
颜倾没有留意,随意望着岸上的风物,偶尔会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要讲到什么时候,早些出发才好啊。
终于,他和那人讲完了,转过身来往回走。就是这一转身,让她瞥见了与他讲话的那个人,那人已经转身往人群里走了。
颜倾匆匆穿鞋下榻,飞速跑出舱内,顾不得看路,径自往岸上跑。刚上了岸,与他相撞,他急忙把她拽住。问道:“你跑这么急干什么?”
颜倾来不及解释,挣脱了他继续往人群中跑,却被他再次抓住,他死死按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动。然后,她眼睁睁地望见江洲消失在人群里。
待她不再挣扎,他才松手。
颜倾气喘吁吁地瞪了他一眼。问道:“刚才跟你讲话的人去哪儿了?”
原来如此,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姑娘家的眼光这么一致?都喜欢长得美的男人?俗!”
颜倾又问:“你认识他?”
“难不成你也认识他?”他一想,觉得不应该,又笑道:“怎么?爱慕人家了吧?”
颜倾懒得理他,继续盯着江洲走过的地方,怔愣中,听见他高声道:“告诉你,他眼光可高得很,身边的女人可不少,侍妾一大堆,你若去了他身边,一个月侍寝一次都轮不上呢,那些女人哪个不比你生的标致?他就是死也不会看上你这个脸上长有胎记的丑丫头的。”
山有木
“快说,他去哪儿了?” 她瞪了他一眼,仍是不依不饶地追问。
“怎么,你还想追上去?回去!”他说完转身就往船上走。走了两步,一回头,发觉她还杵在原地,见她翘首张望的样子,他有些嫉妒,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跟前,轻而易举地把她扛起来就往回走。
“放我下来!”颜倾在他肩上拼了命挣扎,哪里可以撼动力能扛鼎的他。他直接把她扛起来走入了舱内,丢到了自己的床上。
脑袋被砸得嗡嗡响,待颜倾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立在床边,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一双眼睛瞪得像牛蛋石。颜倾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刚把一条腿伸下床,整个身子又被他撂到床上去了,谁知他接下来也爬上了床并慢慢地向她靠近。
“别过来!你别过来!”颜倾差点吓哭了,慌忙往床尾爬,还没爬两步,两条腿都被他按住了,他掰过她的身子,死死扼住她两只纤细皓腕。
吓得她呜呜叫嚷,一声“来人——”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他已经拿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仅用了一条腿就把她的身子给压得严严实实不得动弹。
“喊什么喊?”他盯着她说,“这船上都是我的人,听到了也不会来救你的。”
嘴巴被捂着,无法呼救,身子被压着,无法动弹,被他这么一说,她瞪大了眼睛,骇得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