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的讲解,复问:“从下边的孔中穿出?可是那孔小得几乎看不见,要怎么穿——”
“穿”字的尾音还卡在喉咙里,她的唇已经被堵住,要说的话已被他覆上来的唇掩埋。她踮起了脚尖,与他就这样隔着窗子亲吻。江洲含着她的唇,以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口中,细细寻觅着她唇齿间的香气,他很快寻到她的丁香舌,以舌头覆于其上,细细交缠一番,又灵活地卷入自己口中,月光洒在二人脸上,描绘出二人相错的鼻尖轮廓。唇齿摩挲间,他清晰地听到了她细若游丝的低吟……
她蹙着眉把他推开,不满地说道:“我的脚都踮疼了!”一番亲吻,使她粉面微熏,胜过桃花,雪肤下隐隐泛着醉酒的晕红,愈添媚态。
那蹙眉低首,凝眸顾盼,推拒之举都让他魂消。江洲一笑:“那就别踮脚了。”他半个身子都倾过窗子,搂住她脉脉柳腰,低下头去,继续咬她的唇,她的心弦颤动,开始生涩地回应,他只觉得她舌吐丁香,香馥袭人,吮唇呷舌,辗转流连,欲罢不能。
藤蔓纤纤,夜风细细,月光如水如银,浓浓寒露悄然降临,沾湿人衣,无声无息。
立中宵
偶有片刻,万籁俱寂,天地之大,好像万物都已销声匿迹,徒留亦真亦幻的桂魄里长久亲吻的二人。藤蔓高低轻垂,一壁随风摇曳,一壁撩人心弦。直到头顶叶子上的露珠慢慢滑落,滴在二人鼻尖,发出一声清响,江洲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轻搓她的衣袖,发觉有潮潮的水汽,江洲把她紧箍在怀里,微微喘息,平复好紊乱的心绪,柔声问她:“冷吗?”
她亦气息紊乱,摇摇头,靠在他怀中娇喘,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胸膛里仿佛燃着一堆火,很快灼热了她的脸,温暖了她整个身子。
细想方才一幕,颜倾的脑袋不由一热,继续遐思如潮,窗外不远处起了落花的天籁,落声寂寂,旋断旋续。江洲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不该继续打扰她休息了,垂首与她耳鬓厮磨一番,复在她耳边低语:“如今,你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往后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转变心意。”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也没有作答,心想:他真是多此一举。
江洲又把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听见了没有?收了我的信物,可不能转变心意。”完了,他又猛力地把她的身子摇晃了好几下,这才听见她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嗯了一声。江洲心花怒放,又低头在她脸上那块胎记处反反复复地亲吻,依依不舍道:“等我娶你。”
她眯起眼睛粲然微笑,伸臂把他的腰紧紧揽住。贴在他怀中的脸溢满了喜悦的神色,得不到满足似的,不停地在他怀中拱来拱去。
江洲不忍分开她,细细抚摸她乌黑的头发,又和她拥抱良久,才慢慢地掰开她的手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该回去了,你先过去休息,看着你睡下我再走。”
她也十分不舍,抬眸详细地审视了他一番。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赤着脚往床榻前走,快接近床榻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赶忙跑去了他跟前。
江洲一笑:“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她绞了绞手指,一咬牙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吧。我也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江洲很是惊讶,因为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在厚着脸皮、锲而不舍地追求着她,她一直表现得很拘谨,甚至对自己的亲近有些抗拒。以前邀请她一起出去多么艰难啊,她总是要拉上王隶。现在,她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出去,还要给他看样东西,此刻,他喜悦的心情已经难以形容了。可是,她却说得这样晚……
“去哪里好呢?”她自言自语,似乎忘了自己还在那里中过一箭,更不会考虑那里是不是还存在危险。抬首对他粲然一笑:“还去上回我们骑马一起去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