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贴上来?”
她红了脸,再也不敢乱来了。
江洲把她送到她屋外,叮嘱了两句才离开,她哪里有心思好好休息,待江洲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客房,她想找王隶,却敲错了门,江洲开了门笑着问道:“没想到小公子这么牵挂我。”
她呵呵一笑:“我是来找王隶的,你让王隶出来。”
“他住在隔壁。”
“你们不住一起啊?”
江洲无奈地拉下脸,砰一声关了门,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去敲王隶的门,却没有人开门。王隶似乎不在,她没办法,不能从王隶那里知道事情的进展,那就只好去问她阿爹了。
她走到阿爹屋外,听见阿爹在里面和王隶交谈,她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听得一清二楚。
王隶正在说话:“晚辈求娶令千金不是为了颜家的钱,而是对令千金出于真心,因此,晚辈诚恳地请求伯父将青鲤嫁于晚辈,况且,伯父也一直希望令千金能与士族婚配不是么?”
阿爹没有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沉寂。颜倾想推门入内搞破坏,刚伸手,忽然听见她阿爹道:“你说的对,可天下之大,难道就只有你王家堪称士族?”
“伯父——”
“此事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不必再提。”
颜倾高兴极了,手缩了回来。看来阿爹这是不打算把姐姐嫁给王隶了。正开心,里面又起了阿爹的声音:“你那位江姓朋友,可是来自晋中?”
王隶似乎愣了一下,沉寂良久才悻悻答话:“伯父慧眼识珠。”
阿爹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隶出来了。颜倾赶紧躲起来,待他走了又溜进去欢喜地对颜父说道:“阿爹,你真的不打算把姐姐嫁给他了啊?真是太好了。”
颜父面色一沉,厉声斥道:“谁让你偷听的?”又指着她的鼻子怒道:“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仅女扮男装,抛头露面,还跟着男人一起去青楼厮混!”
颜倾慌了:“阿爹,你听我解释啊,我其实是想查探王隶的品行啊。”
“罢了,朽木不可雕。”颜父道:“我也懒得管你了,你也少胡来,别在你姐姐的婚姻大事上瞎掺和,王隶的为人我还没你清楚?我有说过不把你姐姐嫁给他的话了吗?”
“什么?”颜倾怔住,“那你刚才还说到此为止,不要再提的话?”
“你懂什么?”颜父一甩袖子掉头离去。
枕边风
颜父刚走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赵氏,赵氏忙转身接过春绯手中的参汤,盈盈端上前来,殷勤道:“老爷这是要去哪里?妾身刚刚亲自去厨房做了参汤呢!”说着,眼波流转,亲手端至颜父跟前。春绯悄悄退去。
常年在外,颜父很少着家,很久都没见着她了,这次回来又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和女儿的终身大事,一直没去看她,这还是回来后首次见她。
颜父仔细端详着她精心装扮的模样,施了粉黛的她越看越美艳动人,他接过参汤,慢慢品了一口,又握住她的手想携她去屋里,甫一转身,想起女儿还在里面。赶紧又牵着她的手转身:“去你那里。”
赵氏羞怯一笑,瞥了他一眼,又佯嗔着去捶他的胸,颜父捉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一带,大笑着携着她走了。
推开门,看着二人的背影,颜倾懊恼不已。赵氏有手段,又年轻貌美,把她阿爹迷得团团转,阿爹又不是很相信自己,也不太喜欢自己,以后要除掉她少不了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不仅适用于新婚的年轻夫妻,更适用于到了中年的人。岂是小别胜新婚,大别更胜新婚,只不过也许有一方可能要心不在焉了。
赵氏心里很是厌弃把她紧紧搂抱在怀的那老东西的,可是,她需要地位,需要子嗣,又不得不把一张有几分姿色的脸笑成三月桃花,即使她心里极度抗拒、极度恶心他的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