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跃而起,因个子矮小,恰与颜倾平视,陈氏指着她怒道:“青鱼!你平白无故欺负我的丫头做什么?”
颜倾面向陈氏说道:“陈姨娘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我是在替你教训你房里的丫头呢!你刚才没见着,她暗中做小动作,故意踩我的裙子,想让我跌倒,犯了错,不仅不不道歉还想挑唆我和姨娘的关系,行径卑劣!”又转过身面向赵氏问道:“赵姨娘觉得,该不该掌嘴?”
赵氏有些惊愕,一想,她不过是故作小姐姿态,想拿个丫头出出气儿!到底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她还治不了?于是,赵氏安身不动,哂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踩了一下裙子吗?你也没跌倒,你又踩脚又扇人耳光的,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陈氏和被打的丫头面露得意倨傲之色。
颜倾反问:“赵姨娘觉得我做的过分?我可还记得赵姨娘比我还要厉害呢?”颜倾拉过琥珀,对赵氏说道:“去年,琥珀不小心踩了赵姨娘的裙子,赵姨娘差点把琥珀给打死了,不知道赵姨娘还记不记得?”
琥珀暗暗惊愕,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赵氏闻言尴尬无比,一时无言以对。
赵氏身边的丫头插嘴道:“谁让琥珀那丫头冒冒失失的,就跟主子一样,打狗自然得先看看主人啊,有的狗是不能打的,因为主子金贵,有的狗是条贱狗,跟主子一样,打死也不足惜!”
颜倾闻言火冒三丈,压住大火,看向赵氏道:“想不到赵姨娘身边的丫头嘴皮子这么厉害,连我这个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赵氏默不吱声,那丫头依然理直气壮。
颜倾侧首吩咐琥珀:“去喊姐姐过来,顺便把家里责罚下人的棍棒拿来!”
“是!”琥珀底气十足地应道,飞速跑了出去。
下马威
赵陈二人面面相觑,又各自嗤笑着打量颜倾,都想看看这黄毛丫头能耍出多大的花样。两房的丫头也是十分不屑地看着颜倾。
颜倾也在石桌子前坐下,与赵陈二人攀谈起来,赵陈二人不屑,皆不搭理。
不一会儿,青鲤和琥珀一起过来了。“怎么回事?”青鲤问。
颜倾走向赵氏身边那个丫头跟前,呵道:“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丫头看向青鲤,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颜倾一笑:“你不说,那便由我来说。”遂将事实陈述了一遍。
颜青鱼这枚软柿子今日还知道硬了一回。赵陈二人这么想着,不过,她最多也就是把她姐姐搬过来,训斥自己的丫头一顿,还能做什么?
两个丫头低垂着头听着青鲤训斥,待青鲤训斥完毕,如释重负,又斜着眼睛去打量颜倾,毫无悔意。
见状,颜倾抽出琥珀手中的棍棒,走去赵氏丫头跟前,一声大喝:“跪下!”
赵氏丫头腿一软,真的差点跪了下来。颜倾二话不说,上前一个抡击,击中了那丫头腿部,她身体往前一倾,扑倒在地上,赵氏的丫头万万没想到颜倾会持续对准她的腰部击打,打得她要皮开肉绽,她受不住地大哭,嘴里直呼“饶命!”
颜倾却不放手,继续击打。
赵氏气急,忙跳出来对青鲤道:“颜青鱼太过分了!青鲤,你难道要纵容这丫头滥用私刑?”
青鲤漠然:“该打!就当为了叫她长长记性!”青鲤又看向赵氏道:“赵姨娘,这丫头嘴皮子脏,别人会说你管教不当的!”
赵氏气个半死。
见赵氏被呛,一旁的陈氏敛气屏声,不予置喙,陈氏的丫头听着赵氏丫头的惨叫吓得脸都白了。
“二姑娘饶命啊!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赵氏的丫头疼的死去活来,嘴里带着哭腔连连告饶。
颜倾停下动作,对赵氏丫头道:“我今天饶了你,也不想打死你,以后我若再听你出言不逊,定将你逐出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