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想出了应对之策,也摆足了架子,严钊笑的更加和煦,轻描淡写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应付东泰这样的小国还不容易?那些东泰武士,你看不顺眼打发他们走就是,只要做好善后工作,不要落人口舌说咱们有意破坏两国友好大局便是。这样,咱们兵器司不是刚生产出一批兵器吗,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你就给国公爷写信,要一些过来,然后再卖给东泰算了。也算是向皇上表明成家的态度。”
“好。就按严大哥说的办。”陈毓果然一副很是感激的模样,“那咱们卖给他们多少?五千?不然,一万?严大哥放心,我岳父和大舅子都最疼我了,只要是我说的事,他们没有不答应的。”
果然蠢货就是蠢货。原想着能替东泰敲过来一千就不错了,没想到陈毓竟是如此大方。严钊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却依旧强压下笑意,不动声色道:
“好,就依照你所说的一万好了。不然,我这会儿把人叫过来?”
两人商量完毕,各自归座。很快,一同出去更衣的邓斌和吉春就从外面回来了。相较于迈着方步满面春风的邓斌,吉春明显很是惴惴不安,唯恐陈毓再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揪着自己打——
虽然也就是个文弱书生罢了,可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那拳头真是落到身上,也不是一般的疼啊。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那受得了?
躲躲闪闪的选了距离陈毓最远的一个角落坐下,一副随时准备跳起来往外跑的模样——只要自己跑了,严钊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瞧着陈毓追着自己打。
心里更是烦闷不已,自己这几年来在苜平威风凛凛的日子怕是自此要一去不复返了。
看两人坐定,严钊先瞧向吉春,绷着脸道:
“吉领事,既然是比武,又事先签订有生死文书,自然应该依照陈县令而言,生死各安天命,并依照文书约定,失败者承担最终结果。”
虽然早料到会是这样,吉春的脸却还是一下垮了下来。邓斌虽是依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花——这陈毓简直就是东泰人的克星啊,这才多长时间啊,就不显山不露书的把东泰人撵走了大半。只要东泰武士离开了,剩下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东泰商人怕是只有夹着尾巴走路了。
“当然,”严钊却是话锋一转,“陈县令这般做并不是对你们东泰有什么敌意,甚而陈县令心里,和东泰也是极为亲近的。方才陈县令还同我说,他手里有一批最先打造的兵器,愿意卖给你们——”
“什么?”一句话说的吉春顿时双眼冒光,听说前些时日阮笙终于弄来五百把兵器,试用了之后,果然个个都锋利的紧,把个摄政王给高兴的,当即奖赏万两白银。
自己这会儿真能弄些兵器回去,不说多,也能有五百把,摄政王即便不奖赏自己,应该也不会怪罪了。
却又想到什么,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那个,陈县令,愿意卖给我们多少?”这么容易就能心想事成,吉春真觉得口干舌燥,甚而田太义几人的死已经完全不算什么了。
旁边的邓斌却是脸色一变——长久浸淫于官场之中,邓斌立即意识到其中怕是有不妥,忙加以阻止:
“陈县令,兵者,凶器也,岂可作为交易之物?”
“没事儿。”陈毓却是不在意的摆摆手,很是不屑瞧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吉春一眼,“凶也是凶他们,于咱们何干?”
旁边始终背景板一般护佑在陈毓身侧的赵城虎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这句可是实打实的大实话,那些特意加了“作料”的兵器凶的还真是东泰人。
更是对陈毓佩服的五体投地,实在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还有一个秘密任务,那就是尽可能多“走私”一些特制武器给东泰人,可饶是如此,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也就满打满算运进去几百件罢了,那像大人这般大手笔,直接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