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妙手堂里走出的身姿挺拔的男子,宁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紫竹惊呼:“是羽卫的赵涛赵千户。”
羽卫?赵涛?
宁璇眼神微闪,纵使她四年闭门不出,对京城里的一些存在也相当清楚。
作为皇帝摆在明面上的耳目,羽卫做的皆是清理达官贵族一事,里面的人手上皆沾满了鲜血,而赵涛杀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燕北枫未回京城前,羽卫的赵涛可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和提起燕北枫的反应不同,许多人提起这位却相当矛盾,敬重的非常敬重,厌恶的也是非常厌恶。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赵涛出没之地必有大案,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妙手堂里?
宁璇眉头紧皱,打量赵涛的眼神里皆是惊疑,他来这里作甚?
另一边,赵涛察觉到一股视线,立刻寻着找来,瞥见抱着孩子的宁璇,微微挑眉。
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宁璇近几个月在京城里也是个人物,一直和传闻中的冷面燕王纠缠。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和这宁璇无关,无需交谈。
宁璇刚和赵涛视线对上,就见他径直离去,一众官兵紧随其后,气势极为浩大,一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
围观的百姓直到队伍走远才敢做声。
“你们瞧见了吗,那位的气势别太吓人了,不过他跑来妙手堂作甚?”
“谁知道啊,许是这妙手堂有些问题,所以他才来的吧。”
众多议论里,宁璇抱着球球踏入妙手堂,还未站定就被关星辰发觉,随后他便迎了过来。
“东家怎得现在过来了?”
放下球球,宁璇示意紫竹跟过去,微微一笑道:“惯例来瞧瞧罢了,方才我在外碰上了羽卫的赵千户,他来妙手堂作甚?”
关星辰眼神微闪,低声说:“赵涛就是来问些事情。”
“问些事情?”
重复着关星辰的话,宁璇双手环胸,瞧着他的目光中带了些审视,突然发觉关星辰竟直呼了赵涛名讳。
不过一个名讳罢了,宁璇病危在意,思绪转过后眼眸微暗:“羽卫专门负责清理方案的达官贵族,赵涛代表了什么无需我多言,说吧,他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关星辰面露无奈:“他真的就是来问了些事情。”
说着,他取出一个记录的册子。
“前两日我给医馆进了些草药,其中包含了几种专治烧伤的药草,他来查医馆是否动用了这几种草药。”
看了眼他说的几种草药,宁璇忽而眯了眼睛:“真的只是如此?”
关星辰笑的苦涩:“东家,这是您的医馆,我作为一个掌柜,哪敢在这些事上瞒您?”
话虽如此,可宁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盯着关星辰瞧了许久都没瞧出问题,便只能罢休。
“我知晓自己说话有些难听,但羽卫难缠,若被那赵涛盯上,日后的生意便难做了,还请关掌柜见谅,莫要责怪。”
关星辰连忙摆手:“东家言重,这是理所应当之事,若东家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去整理一下今日的药材。”
“嗯,去吧。”
目送关星辰离去,宁璇在原地站了许久,余光扫过一个过去的郎中,立刻将人喊住。
“这两日,或者说近期,医馆可有烧伤的病人前来?”
那郎中愣了一下,连忙回答道:“近期均无烧伤的病人前来。”
说到这里,他又很奇怪地说:“其实这冬日,若非意外的话向来少有烧伤的人,更不会来医馆处理伤口,东家,可是在这方面有些问题?”
“没有,只是顺口一问罢了,你去忙吧。”
“是。”
郎中离去后,宁璇便按下了此事,应该就是她想多了。
关星辰进治疗烧伤的药应该只是为了防止这类病人前来,毕竟是医馆,出事若拿不出药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