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宫中本就寂静,随着燕北枫的宣扬愈发死寂,众人瞪大眼,一会儿看燕北枫,一会儿看炎晨轩。
又来了,又来了,五皇子这次会说什么?
然而他们的期盼落空了,炎夜不再给炎晨轩说话的机会,直接令宫中侍卫将炎晨轩压下去。
再看众人,炎夜没了留下的心思,一甩手直接离开,皇后见状也没再逗留,说了几句便也跟着走了。
宁璇看了眼燕北枫,不自觉抿了下嘴唇,方才那宣誓主权的话她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你也不看一下场合……”
宁璇低声说了一句,然而后面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噤声不语。
眼看着气氛僵持,太子炎晨宇连忙出面,没过多久,气氛再次变得融洽。
宁璇和燕北枫也没了逗留的想法,索性带着球球往宫外走。
之前一直飘飘洒洒的雪花已经停了,只留下一地银白,随着人踩过去留下串串脚印。
马车上,燕北枫给球球搓手指,略显昏暗的烛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宁璇看着看着便有些失神。
“还在生气?”
燕北枫手指一顿,稍稍转头望向宁璇,笑着说:“没有。”
球球眨巴着眼睛左右看,莫名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挤进燕北枫怀中。
“爹爹,球球好困,爹爹抱着睡。”
宽厚的手掌落在小家伙的头上,燕北枫感受着掌心的细软,眸中闪过一丝宠溺。
“好,爹爹抱着睡。”
宁璇见状笑着偏过头,燕北枫心里不痛快很正常,任谁被那么说都会有些情绪。
不过更让宁璇在意的还是炎晨轩的笃定语气,四年前她和燕北枫之间的事,炎晨轩扮演了什么角色?
回到宁府,燕北枫小心放下球球,二人到了院中,良久的沉默后燕北枫开口。
“四年前的事还在追查。”
宁璇微微颔首,想起炎晨轩生母,侧头问:“容妃的事可有查出些眉目?”
燕北枫叹气:“有些线索,但具体还要细查,皇帝把相关人事清理的相当干净。”
更关键的是,这些事发生的时间都过于久远,往下查要花的时间和精力不是一星半点。
垂在腿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宁璇没有做声,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今他们只有等,等相关的结果出来,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燕北枫道别回府。
街道上,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发现王爷心情不好的燕一小心凑过去:“王爷,可是遇上麻烦了?”
淡淡的瞥他一眼,燕北枫摸了下脸,突然问道:“本王老吗?”
燕一愣住,挠了挠头,不解地说:“王爷您问这个作甚?”
“别打岔,老实回本王的话。”
“不老啊,您正当风……”
“聿——”
马车突然停住,身在车厢的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停顿弄的往前倾,稳住身体后迅速往马车外冲去。
与此同时,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杀意随着寒风肆虐,先前停了的雪又下了起来,顷刻间便在人身上覆盖了一层。
燕北枫冷了脸:“你们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回了句话,下一瞬,所有黑衣人蜂拥而上。
冷哼一声,燕北枫毫无惧色的迎上前。
宁府。
宁璇刚在床榻边坐下,便觉得心跳忽而一顿,下意识捂住心口,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觉得有股不安?
翌日。
落了一夜的雪停下,天地被银白包裹,处处皆是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吹的人连头都不敢露。
一大清早,宁璇本想去贫民窟看看,然而贫民窟那边特地派了人,告诉宁璇贫民窟一切安好,不需要她过去。
得到准切消息,宁璇索性歇了过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