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王朝的皇宫中长相这么异类的男人,除了那一位,也就别无他人了。
燕北枫咽下自己想要开口求情的话,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见到来人后,站在台下的宁璇心中也很是惊诧,这不是那天祭祖祈福的时候遇见的西域楼兰皇子吗?
他跟自己无亲无故的,也素不相识,为何会开口求情?
这个问题浮在所有人的心中,也包括炎夜。
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炎夜的心情很不好,不过见到眼前人是西域楼兰送来的质子后,他暂且压住自己内心的不愉,沉声开口,“这是我国的一些后宅之事,不知道鄯月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鄯月虽说是西域楼兰送来的质子,可他同样是楼兰的大皇子,即将继位的太子,无奈自己国家势力微弱,这才被迫送到大夏王朝成为质子。
不是自己国家的人,哪怕对方是质子,碍于颜面,炎夜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有些心情烦躁,不过是处置一个人,怎么这么多人拦着。
见到鄯月那双易于常人的墨蓝色眼睛,不知为何,炎胧月的心突突一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压下自己心中莫名的不安,炎胧月嘴角带着笑,这个时候她也不装什么白莲花了。
“鄯月殿下,我父皇说的对,这是我们大夏王国的事情,鄯月殿下过来是想为宁小姐求情吗?”
鄯月摇头,眼眸微垂,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尾拉出一道水墨似的阴影,薄唇微扬,墨蓝色的眸子淡淡的盯着她,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多谢陛下肯让在下开口,不过在下不是求情,只是想为诸位陈述一件事实。”
炎夜敏锐地察觉到接下来话题的劲爆,他沉声道,“你但说无妨,如果宁璇真的是被冤枉的,朕自然会放她离开。”
闻言,鄯月笑眯眯的点头,低醇嗓音响彻在在场每个人的耳旁。
“在下因不习惯宫宴嘈杂,故而早早的到皇宫里躲避清静,却不曾想到是见到了一出好戏。七公主说是宁小姐嫉妒之下出剑伤了你,可是在下在冷宫所见的,分明却是公主您主动夺走了宁小姐腰间的配剑,出剑划伤自己,难道是在下眼睛出了问题不成?”
他每说一句话,炎胧月的心就凉一截,直到最后,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下来。
面对炎夜狐疑的眼神,炎胧月忍不住开口狡辩,“你胡说,血口喷人!什么叫本宫主动把剑夺过来划伤自己,本宫那么怕疼,难道是傻子不成?自己拿剑划伤自己?”
“本宫跟宁小姐无冤无仇,平日里又素不相识,怎么会下手如此卑鄙,你这是污蔑!”
她过于心急,说话声音也十分激动,过激的反应惊诧了一旁的众人。
他说的话实在是太惊爆了,众人都被震惊了,炎胧月的反应又过大,很难不令人怀疑是心虚。
鄯月似笑非笑,墨蓝色的眼睛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在下只是说出了事实,公主您这么激动做什么?刚才那会儿说宁小姐不是故意的,难道不是你吗?”
“……”
空气中的火药味逐渐浓郁,一时之间,众人望向炎胧月的目光惊疑不定。
莫非真的是七公主自导自演的?
看着众人面上的怀疑,鄯月满意的眯起眼睛,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错,他很满意现在的局面。
而这,也是他思来想去,最容易从大夏宫斗之事脱身出来的法子。
虽然西域楼兰的皇宫后宫一向和平,可是这却不代表鄯月是个傻子,相反,他自幼成熟,聪明谨慎,懂得比旁人更多。
懂得越多,见惯了皇宫里的那些肮脏龌龊,鄯月的心就越冰冷。
今夜听闻炎胧月的计划后,鄯月在一旁,本想事不关己的转身离去,可是却没想到自己意外闹出了动静,还让这位愚蠢的公主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