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状况。虽然嘱咐了丫环让她好好在家休息,但到底夫妻这么多年,也知道她的性格,万一她执意要出门,也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她。
夏芍药坐着马车到达会馆的时候,见到一队京兆衙门的公差,还有不少施工的工人,以及会馆几位负责人。
她昨日也够狼狈,况且此事怀化大将军已经插手,且说过但凡有事便禀到他那里去,这些人便默认不必再找她。见她过来,俱十分惊奇,管事的过来与她打招呼,“夫人可好些了?”
“多谢记挂,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的面上带了几分笑意:“任先生跟于先生昨儿等人走后,一直在拾砖头,发现一些奇怪的痕迹,倒好似有人拿东西凿了墙基,总归不是砌好了自然倒塌的,这才请了衙门的官差过来验看。”
夏芍药心中愈发沉重,就算是猜出来了这件事情不简单,可若真是人为——那个血淋淋的孩子 ,何其无辜?!
她过去的时候,任远博跟于文林胡子拉茬,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许是一夜未睡,身上衣衫还是昨晚打架时候穿的那套,就连上面被人踹出来的大脚印子都还在。只不过神色倒是很精神,瞧见她似乎很高兴,还朝她招手:“夏会长快过来看——”
他二人身边还有四五名衙差也在边看边做记录,还小心将好几块砖头都拿到了一旁做为物证,她走过去瞧,果然那砖头一边有很深的金属弄出来的痕迹,非重力不足以造成这种印迹。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任远博与于文林的最新发现暂时替会馆洗刷了由于工程质量太差而酿成的惨剧,连带着事故责任方也不能再单纯的归咎于夏芍药。
既然有人为弄塌围墙的痕迹,且有京兆衙门的差役作证,案件的审问就着重放到了事故孩子的父母,以及引起暴*动被关进牢里的那帮人身上。
柴大与柴大媳妇住在城北的贫民巷子里,前去查案的差衙将周围邻居都问了个遍,据说周围邻居对这夫妻俩的风评并不好。
柴大媳妇生过一个孩子,名唤柴狗儿,到了三岁上被人拐走了,柴大媳妇哭了数月。柴大原来还往城里肉铺子里去做活,等孩子丢了找了数月之后,他便不再去做活,每日在家酗酒打老婆,勉强过得半年,家里捉襟见肘,日子打熬不下去了,柴大媳妇便半卷了门帘做起了皮*肉生意。
今年过完了年,也不知道柴大跟柴大媳妇从哪里将孩子找回来了,说是他们家走丢的柴狗儿。夫妻俩起先待这孩子也不错,还带出去裁新衣买吃的,后来柴大媳妇又开始卷起门帘做生意,柴大照旧酗酒赌钱,赌输了回来就打孩子,不给饭吃。
邻居们时常听到孩子的哭声,但柴大两口子将这个孩子看的很紧,寻常出门都是夫妻俩带着的。
也有邻居看不过眼,暗叹柴大两口子这是疯魔了,丢了孩子之后伤心的肝肠寸断,好容易找回来了,倒又忍心下狠手打。
冯九道问起柴家邻居:“大娘可确定这孩子就是走丢的柴狗儿?”
那老妇人摇头:“狗儿走丢只有三岁,这都过去了四年多了,且丢的时候是个白胖小儿,找回来瘦的不成人样,倒好似街面上的乞丐,哪里看得出来。”小孩子容貌变化快,隔个三五年就又是另外一番模样儿。
审问柴大夫妇,问及为何柴狗儿往会馆那条巷子去了,柴大便道:“我有个兄弟郑六就住在那条巷子后面,我们夫妻俩带了狗儿去郑六家吃酒,他家新添了个小闺女,哪知道狗儿好动,自己跑出来,就出事了……”
柴大媳妇的供词与柴大供词相同,并无明显的破绽。
冯九道办案老道,传了柴大夫妇来审,问完了话威吓两句,这妇人便坐在公堂上撒泼:“我儿被砸死了,大人不去追查凶手,不去抓那建房子的主人,偏要来审苦主,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