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回家非要住在寺里。”
夏景行安慰她:“许是爹爹这些年奔波劳碌,就没静下心来过过日子,现在有道静法师相伴,他真过的惬意呢。”
能不惬意吗?
夏芍药接掌夏家,里里外外的帐要核,铺子里庄上家里都要打理,忙的团团转。过年的时候花会还送来了帖子,夏南天都打发夏景行去了,说是年后四五月里圣上要出京,路过洛阳,到时候何夏两家要承接洛阳行宫的鲜花,花会提早商议。
这么多事情堆积到头上,往年这可都是夏南天的事儿,如今他撂了挑子不干,夏芍药倒真觉得夏家这一摊子事儿管起来有够伤神的。
不怪爹爹年后就要往护国寺跑,他这……纯粹是避清闲吧?
夏南天去了护国寺当日,寒家的喜贴便送上了门。
自年前夏南星在娘家大闹一场之后,两家便再无来往,就连每年互相拜年都取消了,寒家送了年礼来,夏芍药便依照对方的年礼价值相当给回了一份。
听送礼的婆子回来说,夏南星看到这年礼面上不好看,初二也没提回娘家之事,夏家这边也无人去请,都当不知道还有这旧俗,撂开了手。
寒取倒是催了好几次,好让夏南星回娘家。
出嫁女年初二回娘家都是旧例的。
“难道你进了娘家门,还能被赶出来不成?”
夏南星死活不肯:“上次去还不够没脸的?再被赶一次?”
“那也是你不会说话,大舅兄最是圆滑的一个人,你若是好好哄着他,甚个事不成,何必要跟他吵起来?就算是你亲哥,瞧在银子的份上,也应该对他软和些。”寒取暗自后悔上次自己为了顾面子,竟然没跟着一道去,听寒向蓝的话,竟然闹的十分难堪。
再要他装没事人上夏家门,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偏夏家那头不搭了梯子来,就僵峙了下来。
眼瞧着寒向荣的婚期近了,夏南星也开始急躁了起来,难道兄长这是打着真要同她断绝关系的念头?
喜帖是寒向荣身边的青砚送过去的,回来的时候她便问起:“可见到舅老爷了?他说没说到时候来?”
“喜帖送到了大门口,门上的人收了,就打发我回来了。说是表姑娘跟表姑爷送了舅老爷去护国寺了还没回来。”
夏南星气的咬牙:“哥哥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竟然真个去了护国寺,不吃二郎的喜酒了!”
孙太太可催过好几次了,都已经开年了,花圃里都忙了起来,恐在育苗,生药铺子的事情还没定下来,夏南星都推脱了好几次了。
直拖到孙家大姑娘坐着花轿被吹吹打打抬进了寒家门,夏南星总想着盼不来兄长,好歹侄女跟侄女婿能上门来吃一回酒,哪知道左盼右盼都不见人。
彼时夏南星正在招呼客人,她家里人手不够,还往外面去雇了几个婆子丫头,前来吃酒的人倒不算多,也有见到她还问起的:“怎不见你家侄女?”
前院的寒取则遇到了同样的难题,倒有不少人问起他:“听说你家舅老爷病好了,今儿可来?”
这些人家境与寒家相当,都知道他妻族得力,想着见一见夏南天,也好沾一沾光,纵不做花木生意,但通过夏老爷认识些做旁的生意的大掌柜们,那也是不虚此行了。
直等到拜完了堂,喜宴也散了,还不见夏家的人影,夏南星气炸了肺,寒取翻着礼簿子,才看到夏家送来的礼,不厚也不算薄,维持在礼仪之内。
请来的知客只管收礼入档,却不管客人到底有没有进门吃喜酒,这些事儿自有另外的人招呼。寒取与长子寒向茂倒是都站在门口迎过客的,只寒向茂岳父亲来,他便引了岳父去入席,又与舅兄多说两句,寒取还有同辈招呼,父子二人也没时时站在门口的道理。
最后竟然连夏家是谁了礼来都不知道。
还是问起家里的人,青砚来回,“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