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霈浑身席卷着凌霸的气场,赫然坐起身来,大掌揉着后脑勺,抓着凌乱的墨色短发,依旧浑噩的厉害。
但刚刚体内的那股药劲儿,已经全然散去了……
至少不会再让他被药性所支配。
“厉总,你脸上的耳光,是谁打的!”聂白惊掉了下巴,走过来看见厉云霈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毫不留情,残暴至极!
“耳光?”厉云霈黑眸冷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手一摸,血辣辣的疼,脸色顿时黑了。
刚才,是有一个女人打了他一耳光……
不止如此,他还记得他吻在对方的锁骨上,深深吮吸,咬着她绵白的耳朵。
她的腰,软而光滑。
厉云霈舔舐了下薄唇唇角,黑眸暗哑,透着食髓知味的火光。
“靠,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趁病之危啊,我现在就报警!”聂白已经拿起手机拨了号,怒气冲冲地放在耳边。
“不用报警了,她刚刚救了我。”
“啊?”聂白怔了怔,神色狐疑,“她是?”
桑灵儿么?桑灵儿会看病?
厉云霈脸廓冷漠,直接起身下床,整理着身上的凌乱,以及那一股女孩与他贴合过后的奶香气息残留。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刚中的是春药。”
聂白震惊,什么,春药?
走廊尽头的SVIP包房,落地窗光景万丈。
鹅绒床上,一个光滑露着半个背部的女人背对而躺,下身披着一条银灰色的丝绸毯子,纤纤玉足露在毯角外。
杜新月听到身后男人的脚步声,脸色一红,开启告白模式。
“云霈,我从十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我们两家是世交,你性子一向冰冷不易近人,很少有人能理解你……不过我想我是真正懂你的,我希望未来的日子我们可以携手走,我想做你的厉太太。”
一番齁甜的内心独白,
杜新月鼓足勇气说出口。
身后刚解手的珠宝老板焦成业,扣好皮带金属扣,听的一头雾水。
下一秒,面对床上半裸着的女人身子,他刮擦下巴,露出油腻笑容的走过来!
“杜小姐,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想做我太太,那我就不推脱了……回到家,我就把家里的黄脸婆离了!”
这声音,不是厉云霈啊!
杜新月脸色怔愣不已,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的中年男人便朝她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粗劣地吻落下来!
“啊……救命啊……!”她尖叫不断。
此刻,二楼厅幕外的走廊,一大批的媒体记者举着摄像机冲向尽头的包房,争先恐后的想要第一手的独家新闻!
“我先拍……”
“我先来的!你后拍!”
声音争先恐后,所有人都冲上去。
就在这时,厉云霈迈步走出房间,动作矜贵地扣好名贵腕表,凤眸狭长地扫
过去,透着凌厉气息。
盯着尽头包房围着的一堆记者,眸光幽深若有所思。
身后的一大批权威医生也随之走出房间,聂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厉总,这是什么情况?”聂白扭头看过去,尽头那间包房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谁的桃色新闻?
“有意思。”厉云霈脸廓冷漠,猛地想起什么,薄唇紧绷,“还真让她说准了,烂桃花。”
抬手立马寻找西装口袋的黄符。
他一直随身携带在身上,然而厉云霈粗粝的手指摸到的那一刻,心脏一颤……
已经成灰烬了。
这能用科学来解释么?
这算不算,他是躲过一劫?
厉云霈的眉心不断抽搐,顿然间心里在玄学和科学之间反复横条,对桑灵儿的印象大有转变。
“救命,你敢碰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