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样不堪的事葬送,你自己想想值不值?”
“那野男人都和娘苟且了,他今天一定要死!”
其实弟弟的这套逻辑,卫姝并不理解,只是说道:“爹爹不也是在外面一堆女人吗?什么勾栏女子也带回家,甚至任由她们欺辱母亲,你怎么不去杀了那帮女人呢?”
“那……那是不一样的,爹爹是男人,在外面干大事,娘亲吃爹爹的,用爹爹的,她凭什么?”
“哦,”卫姝冷笑道,“你可知爹爹原先家族衰落,除了祖母的大族架子,什么狗屁都没有。娘亲宁愿违背外祖父母也要嫁给爹爹。爹爹的官位,也全靠外祖父提拔。”
“一开始,爹爹家里穷苦不堪,都是靠着娘亲的嫁妆过活。他又凭什么?”
“每次你生病、惹事、荒废学业,照顾你的,帮你解决的,为你担心的,为你难过得吃不下饭的,是爹爹还是娘亲?你扪心自问,爹爹为你花过什么心思?”
卫永浩惊得说不出话来,姐姐平日恭顺守礼,一定是那些邪门禁书看多了,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不管,我就要杀了那个野男人。”卫永浩自知说不过姐姐,开始耍起了无赖。
卫姝从床上起身,因为躺得太久,脚步虚浮,走到那只画着残荷听雨的花瓶旁,顺手砸了,那可是自己最珍爱的花瓶,喊道:“秋蝉,进来。”
卫永浩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姐姐一个不稳摔了,看到姐姐干脆凌厉地砸了花瓶,惊得说不出话来。
秋蝉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每次小姐要干正事的时候,秋蝉就得顾及小姐的威严了。
卫姝冷着脸说道:“二少爷顽劣不堪,不听管教,还打碎了爹爹前不久送我的花瓶,罚他禁足一个月,关在自己院内,不许出院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探望,秋蝉负责监督执行。”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就被秋蝉强行夺下了匕首,拖了下去。
卫姝唤上丫鬟清芷,往俞氏的云瑶院走去。
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卫姝知道父亲去淮州办公去了,按理说前几天就应该回来了,一定是被那里的女人绊住了脚。淮州富庶,青楼歌妓产业尤其发达。
俞氏还不知事情败露,日日独守空房,她却再不会像曾经那般痛苦,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近日贵夫人中流行的话本。
正看到柳生将杜丽娘抱到了牡丹亭,门口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只见卫姝脸色低沉,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