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茫然。
他在这里待了十五年了。
“我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卞文彦小心的写下一行字。
“师兄做的很隐秘，但是总会留下痕迹的。”
你干脆说我蠢得了，说来也是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会怀疑。
亏的他还沾沾自喜那么多年。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把那个叫六爻的孩子送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不就是第一次吗？卞文彦捂脸，自己有这么明显吗？他还跟那孩子说想要摆脱极乐宗呢，可是对方终究只是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你这些年怎么不拆穿我？”卞文彦想不明白。
“我不在乎他们，他们结果如何我不在意，他们去哪我没兴趣管。”
“不过，要是师兄想要离开的话，我会让他们葬身海底，我也没想到师兄还挺听话的。”
莫寻欢笑眯眯的说。
“我就说你性子深。”卞文彦觉得自己仿佛智障。
“诶，我可以听到了？”说完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能够听到莫寻欢说话了。
听到歌声的时候莫寻欢就捂住了他的耳朵封闭了他的听感，导致他一点都不习惯。
“要结束了？”他看着下方。
“应该吧。”莫寻欢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等离开了极乐宗我可得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卞文彦语气难掩兴奋。
莫寻欢没说话，只是撑着下巴看着他。
……
露月台上。
红绡看着琼华，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还以为你……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看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红绡把琼华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江重雪在红绡来的时候就退远了。
“师姐，我时间不多了。”琼华说。
“我就想见你最后一面。”琼华说着一口血吐了出来，她连忙捂住，侧过头不想让红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红绡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血渍。
琼华感受着身体里的异常，她知道没时间了，她猛地推开红绡，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师姐，你听我说，极乐宗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想见你除了私心就还有这件事。”
“极乐宗这些年来一直与无尽魔域有联系，他们在暗地里一直想要复活魔神。”
“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在极乐宗下方有一处祭坛，他们这些年一直在用人血献祭，马上就要成功了，你马上下去……记住……”琼华还没说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入她的胸口。
琼华拼尽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鲛珠放到红绡手里，她嘴里的鲜血不停的溢出。
“记住……记住不要让他们再抓到鲛人……”
说完手便垂了下去，了无生息。
“琼华！琼华！”红绡紧紧抱着琼华，眼泪不停的落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重雪在远处望着，在听到红绡哭声的时候走过去。
“红绡，走吧。”
“我先把她送到鲲那里，你等等我。”红绡听到江重雪的声音，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又恢复原来稳重的模样。
“就把她放在这里吧，这是她跟我说的。”
“她说，她作恶多端没资格再回缥缈阁了。”
江重雪说着别过头，他突然有些不忍再说下去了。
他想着在红绡还没来的时候，琼华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鲛尾已断，容貌被毁，这些年来又帮着极乐宗做了很多错事，即便是被逼无奈，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我无可辩解。”
“莫寻欢给我的药只能让我维持一段时间原本的样貌，我不想让师姐看到我丑陋的样子，你在我死之后就把师姐带走。”
“记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