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峰位置很高,他们四个人居住的院子附近还有一处瀑布,一靠近便能感受到落下来的水雾。
几人这段时间累坏了,嘉禾走之后迅速收拾完自己就休息了。
薛以辞睡不着便趁着夜色来到山顶,山顶处有一棵老松,兴许是蜀山的灵气充裕,老松枝繁叶茂,下面还有一个石桌。
薛以辞坐在凳子上借着如水的月光看着云海翻腾。
江重雪来到这里便看到满身孤寂的薛以辞,他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夜晚的风很凉,江重雪身上带着的凉意更甚,薛以辞感受到身旁的冷意,转过头看着眉眼如画的少年哼了一声。
“我记得我不曾得罪过你。”江重雪对他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之前他下山历练的时候还照顾过薛以辞一段时间呢。
谁能想到他在路边捡到的小孩竟然是凰族的殿下呢。
“你不让我吃糖。”薛以辞很是记仇。
“你吃的太多了,我拿手一些后面也会还你。”江重雪解释。
“可是我不喜欢。”薛以辞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抓在自己手里。
江重雪侧头看着薛以辞,最后从储物戒中拿出大把糖,是凡间很普通的奶糖,用油纸包着,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
薛以辞看着他手中的糖,久久不动。
最后江重雪无奈,把糖放到桌上,亲手剥了一颗喂到少年的嘴里。
带着甜的奶味瞬间在薛以辞嘴里炸开,薛以辞将糖咬的脆响,像是在泄愤。
“上次给你的九瓣琉璃你怎么没有用?”江重雪的修为一眼就能看清楚薛以辞此时糟糕的经脉。
“没必要。”薛以辞吃糖的动作没停,说话都带着一股子不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不如说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一直记得当初被抽了道骨的疼。
江重雪沉默了,没有再出言相劝。
薛以辞也没有说话,耳边只有他吃糖的声音。
“阿辞,明天离开蜀山回东都吧。”江重雪看着下面愈发汹涌的云海,轻声说。
“怎么,觉得我这个废人在这里脏了蜀山的地方?”薛以辞停下动作,嘲讽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在东都过得肯定比这里舒服,对你的身体也好。”江重雪更加的无奈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无论他说什么,薛以辞都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度。
“哼……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勉强答应好了。”薛以辞看着还剩一半的奶糖,舔了舔牙,最后还是没有再吃。
江重雪见他不吃了又一颗一颗的收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让嘉禾来接你。”说完江重雪便离开了。
薛以辞感受着经脉中游走的灵力,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糖,站起身回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宋词等人醒来的时候嘉禾已经在院子里了。
没看见薛以辞,宋词刚想去叫就被嘉禾拦住了。
“薛以辞不适合修习蜀山的功法,今天早上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
宋词一愣,看了一眼薛以辞的房间,有些失落。
林业倒是没什么情绪,好似早就知道结果了一般。
大壮面上不显,眼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不过最后三人都没有说些什么。
少年人忘性大,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忘了刚才的不快,跟着嘉禾去走了。
到了广场,看到上面的人不是江重雪,宋词愣了一下问嘉禾:“师兄,今天的考核官为什么不是大师兄?”
“大师兄有些事情要处理便让二师兄替了,不用担心二师兄的实力也很强的。”以为宋词是担心这个,嘉禾宽慰了一句。
“哦。”宋词闷闷的应了一声。
林业安慰的拍拍宋词的肩。
……
至于有事处理的江重雪说了个去历练的理由便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