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台上,秦力全力恢复,武镇闭目打坐。在漫长的等待中,太阳逐渐西斜,台下的观众不减反増,议论声逐渐增多,却不至于吵闹,似乎怕惊扰到台上之人。
黄昏时分,武荡派山门处,一人手提酒壶,正踉踉跄跄走来。此人披头散发,面容脏乱,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活脱脱一个穷困潦倒的醉汉。
不多时,醉汉走到武斗台附近,武斗台下黑压压的围观人群,吸引了他的注意。醉汉抬起头,朦胧醉眼看向武斗台,自言自语:“我说怎么如此热闹,原来是武镇这小子上台了,打的还是外宗弟子。倒是一场好戏。”说着迈着踉跄的脚步,缓缓向人群走去。
观众最外围的一些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这场尚未开始的战斗,那些错过了前两场战斗的人坚定地认为武镇师兄一定会赢,那些一直在场的观众,在亲眼见了秦力暴打徐孟武和何武后,不敢言之凿凿,开始持观望态度。
讨论正欢,几人突然同时噤声。一人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小声说道:“这个味儿……”
“是武十一……”另一人说着,突然捂住嘴,一副几欲作呕的模样。
“是我,怎么了?”声音从身后传来。
几人回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呕吐物从口中喷涌而出。
“十一师兄,您是多久没洗澡了。味道太重了!”一番呕吐后,有人说话了。
“也就半年没洗,有这么夸张么?师兄我怎么没闻到?”武十一毫不在意,装模作样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师兄今日回来得这么早,战况如何?”一人忍着武十一身上的臭味,勉强说话,表情却是盼着他快走。
一问战况,武十一长叹一声,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说道:“为兄今日,一败涂地,连这壶酒都是赊账的。”说着脸上浮现出悲痛的表情。
几人听了皆是忍俊不禁,一时间忽略了武十一身上的臭味,一人笑道:“师兄专研赌术,十赌九输,仍不言弃,当真好毅力,师弟佩服。”
武十一摆了摆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喝了口酒,又问道,“台上是何人与武镇交手,两人怎么光坐着不打架?”
“十一师兄有所不知……”几人便将之前的情况向武十一介绍了一番。
“能单手吊打筑基中期?这外宗客有点意思!”武十一听了后,酒意全无,突然来了精神,心中暗道,“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武十一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诸位师弟,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赌一把?赌什么?师兄莫非喝醉了?”
“就赌台上这俩人谁输谁赢!”武十一说道。
“肯定是镇师兄赢,还用赌?”
“莫要急于下定论!”武十一说完,施法升空,忽地向远处飞去。
“这武十一莫非赌钱输得太多,已经输魔怔了?到哪儿都喜欢赌?”
“好好的强武榜第十一名,居然沉迷喝酒赌钱,真是有辱宗门声望!”有人小声嘀咕道。
不久,武十一再次飞来,还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奇怪是,在他身后,跟着两张长长的石桌,每张桌子都有十几丈长。
武十一施法带着桌子缓缓落地,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占据了一块巨大的空地。这一举动吸引了众多目光。
“我没看错吧,武十一把长老议事厅的桌子给搬来了,他要干什么?不怕受罚吗?”有人惊呼。
又有一男子从空中降落,此人面容俊朗、气宇轩昂、白衣飘飘,同为武修,全然不似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仿佛与整个武荡派格格不入。
“武天明师兄,他怎么也来了?他不是在准备登门大会吗?”
说话间,武十一凌空而立,高声喊道:“诸位师兄弟!一场大战在即,如此精彩的战斗,我等若仅仅当个看客就太没意思了,不如开盘来赌一局,押武镇师弟赢的,将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