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行了、不行了……”
另一个捕快满脸通红捂着鼻子狂奔落逃,指缝间鼻血狂流……
还有周遭一众围观皂隶捕快,皆是满眼桃心,心花荡漾……
喂!
“展大人!展大人!咱们赶紧去巡街吧!”王朝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国字脸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扯着展昭就往外拖,一边拖还一边朝金虔喊,“金护卫、金大人!哎呦我的金祖宗,您能不能别每天巡街的时候都来送展大人啊,您这一送不打紧,展大人这一笑……这个月已经昏倒第八个了!”
慢着,咱不是来送展大人的啊,咱……
金虔张口结舌。
“金虔,展某去去就回。”展昭面色带绯,回首又是一笑。
“噗通!噗通!”
王朝一脸惨不忍睹扶额:“又晕了两个!展大人赶紧走吧!”
说着,不由分说就把展昭连拉带扯拖出了府衙大门。
“不是啊,咱不是那个意思……”
金虔保持着尔康手的姿势,在空荡荡的府衙大门内吹着嗖嗖的冷风。
所以,咱今天依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所以,咱今天依然是被猫儿的满级美色攻击给秒杀了?!
NO!
金虔狂抓头发。
“小金子,你在这干嘛?公孙先生不是让你……”
一道耳熟到令金虔战栗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金虔身形一抖,慢慢回头。
树影斑驳下,那一袭白衫就如天边流云,皎洁无瑕,又如寒夜皓月,冷瑟孤寂。
“咱对不起展大人对不起白五爷对不起汴京百姓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啊啊!”
金虔瞬间泪奔,一路掩面狂飙泪珠落荒而逃。
嗖嗖冷风吹过白玉堂凝脂般的僵硬俊脸。
良久,白玉堂才回过神来,摇头苦笑:
“这二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月波清霁,烟容明淡。
是夜,开封府府衙正堂屋檐之上,一笔如松蓝影孤身默坐。
风若游丝,轻轻扬起素蓝衣袂,在月光下划过落寞弧线。
“猫儿,你果然在这。”
一个吊儿郎当的的嗓音伴着一道如雪白影飘到了展昭身侧。
“白兄……”展昭抬头,轻轻颔首。
俊逸容颜上,一片凝涩,哪里还有白日的半分笑意。
白玉堂眸光一黯,撩袍下坐,顿了顿,扯出一个揶揄笑脸道:“猫儿都快做新郎官了,为何还苦着一张脸?”
展昭身姿笔直,定定望着夜空,轻声道:“白兄,展某是不是做错了?”
白玉堂眸光轻闪:“什么做错了?”
“展某是不是不应该在金殿求皇上赐婚……”
“怎么?”白玉堂抿紧薄唇,“你求赐婚并非出自真心?”
“怎会?”展昭豁然扭头,字字凝音,“展某金殿所言,字字出自真心,展某……”
“好啦好啦!”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你御猫大人这辈子就栽到这个小金子手里了。”
展昭长睫一颤,轻叹一口气。
白玉堂看着展昭神色,微微转过桃花眼眸,看向汴京夜景:“既然出自真心,那又何必言悔?”
“展某至死不悔,但……金虔她……怕是早就悔了。”
展昭垂眼,声暗近哑:
“金虔自金殿归来,日日长吁短叹,忧思难眠,每日都欲寻展某说些……展某、展某却是不敢听她说,展某只怕,她会告诉展某,她不愿赐婚,她不愿嫁予展某,她对展某……并无男女之情……”
说到这,展昭不由摇头苦笑:“展某竟是不知自己竟是如此卑劣之人,竟妄图用一纸圣旨,将金虔绑在身边……”
“等一下!”白玉堂抬起手掌制止展昭,一脸古怪,“猫儿你的意思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