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咱居然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大肆夸赞现代?!
这简直就是变相地说:咱在这待得很不满意,咱十分不满开封府的待遇,咱想离职啊啊啊啊!
买糕的!这时间接收器已经被烧成废品,咱这辈子搞不好就要在这大宋朝扎根发芽,重点是咱如今在开封府混的风生水起形势一片大好,咱可不自毁长城自断生路啊!
伟大的老妈,睿智的老爸,高智商的三料,火锅老干妈炝锅鱼冰激凌,你们一定会体谅咱的吧。
金虔暗暗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骤然转换一副忠心不二的表情道:“不,展大人!属下并不想回去!”
展昭眸光一颤,白玉堂眉峰一抖,齐齐望向金虔。
“那个时代纵然千好万好,却不及开封府之万一。”金虔一脸正色道。
“为……何……”展昭声音隐隐发涩。
“因为开封府有展大人啊!”金虔不自觉脱口而出。
展昭大红身形一颤,黑眸骤亮若星。
“额,那个……”金虔心跳一乱,细眼瞄了一眼旁边面色骤青的白玉堂,急忙又补了一句,“还有白五爷啊!”
刺骨寒意腾起,和白玉堂一双如火目光齐齐扫在金虔身上,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金虔一个激灵,当机立断开始继续增加人选:“还、还有包大人,公孙先生,颜大人,雨墨,以及王大哥他们,所有人对于属下来说,都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属下对你们的感激之情,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宛若宇宙洪荒无边无际,更似……”
看着金虔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展昭黯淡黑眸渐恢星华,慢慢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充斥胸口半个多月的忧恐渐渐消失无形。
幸好,她不是天人……
幸好,她不愿走……
幸好……
她从千年之后,来到了展某身边……
一丝淡淡的笑意浮上清逸俊容。
白玉堂默默坐在石凳旁,桃花眼眸静望口若悬河的细瘦身影良久,又望向身侧眼中仅有一人身影的红衣青年,轻轻眨动了一下长睫,嘴角勾起温柔笑意。
太好了……
小金子不会走……
猫儿,真是……
太好了……
三日之后,钦差包大人、八府巡按颜查散,以及辽国朱雀将军耶律堇哥、孝义王爷,天下第一庄精英部队五队人马同时开拔,奔赴开封汴京。
一路之上,金虔作为接待外宾使臣,时刻待在朱雀将军队伍之中,日日看着耶律将军和范公主……咳,是耶律公主和范小王爷在眼前秀恩爱,简直是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而展昭和白玉堂则是一直随在包大人和颜大人身侧,保护二位大人的安全,寸步不离。
加上此行人数众多,成分复杂,三人皆是重务在身,一路行来,竟是忙得几乎没有什么碰头的机会,就这般无交集得赶回了开封汴京。
回到汴京城那一日,文武百官铺锦十里出迎,天子仁宗御驾亲赴城门备酒洗尘,开封数万百姓夹道欢迎,鲜花满路,欢呼如海。
当真是万人空巷,荣耀万分。
连见多识广的朱雀公主都盛赞宋国“帝明臣贤,国运昌隆”,令范小王爷得意了很久。
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忙碌。
襄阳案上报天子,辽国使臣递交国书,开封府积压内务一一处理,裴家庄人手分别安置,开封府一众是日日忙得后脚跟打后脑勺,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回屋沾枕就睡。
展、白、金三人就这般度过了诡异的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却几乎没有碰头机会的半月时间。
之后,腊月初一,宫里颁下圣旨,称天子在紫云宫设宴,大宴群臣,犒赏剿叛功臣。包大人、颜查散,以及开封府、裴家庄上下,皆需入宫赴宴,接受封赏。
于是,金虔在阔别近一个月之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