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满脸堆笑,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才长吁一口气道,“可算喝了口热茶,这两天可把人累死了。”
“韩二哥此来是有事找小金?”范镕铧问道。
“对对对!”韩彰忙放下茶盏,望向金虔,正色道,“金校尉,韩某有一件事,左想右想觉得不对劲,所以……”
“韩二爷,您赶紧说吧。”金虔对韩彰满嘴跑废话的特性十分无奈。
“这个……就是,昨儿晚上吧,都半夜了,展昭突然跑来找五弟,两人坐在屋顶嘀嘀咕咕聊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展昭就拍拍屁股走了。结果,五弟就一个人在屋顶上枯坐了一晚上,吹了一整夜的冷风。今天早上我一看,嘿!五弟那张脸,简直白得比公孙先生还吓人!”
说到这,韩彰不由向金虔凑了凑,一脸神秘道:“我寻思着,定是那展昭跟五弟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才害得五弟这般,我就去问五弟,可你也知道五弟那执拗的性子,啥也问不出来。把我这一早上急的哟,是又抓心又挠肝,后来一想,金校尉你和展昭的关系的最好,你肯定知道他跟五弟说了啥,所以就抽空来问问。”
韩彰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珠子都要黏在金虔身上:“展昭到底和五弟说了啥?”
“这个……”金虔不着痕迹偏移目光,顶着一脑门冷汗,昧着良心道,“咱也不知道啊……”
喂喂,按照这韩二爷的描述,该不会是……是……
“金校尉你真不知道?”韩彰一脸怀疑。
“真不知道。”金虔一脸赤诚,“咱好些日子没见过展大人了。”
万一咱推测正确——啧!这种人生大事,咱还是不要多嘴了!
韩彰顿时整个人都萎靡了,唉声叹气了一阵,垂头丧气离开了。
金虔这才偷空长吁了一口气。
耶律堇哥和范镕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未出口询问。
院内就静了下来。
可没安静多久,门外又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雨墨?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在颜大人身边吗?”金虔看着径直走到自己身前,彻底无视耶律堇哥和范小王爷的面瘫少年,十分惊奇。
但见雨墨一脸阴沉,站在那半晌,才说了一句:“颜大人让我来跟你说,昨天晚上,展大人在院外的树顶上站了一整夜。”
“哈?”金虔一怔。
“说完了。”雨墨转身就走,“走了。”
不是、那啥,雨墨你这没头没脑的说的什么鬼啊?
金虔一头雾水。
“啊!还有,”雨墨又突然站住,又来一句,“颜大人还说,之前的误会,让金虔你莫要误会。”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喂!
金虔看着迅速离开视线范围的雨墨背影,满头黑线。
“哎,金校尉!”
忽然,又一个喊声从后方传来。
金虔脸皮一抽,回头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一袭飘逸黑衣的一枝梅正毫无形象蹲在后院墙头上,简直就和爬墙头的贼偷一般——
呸,这货本来就是天下第一贼偷!
“梅兄,你这是干嘛?”金虔没好气道,“赶紧从墙头上下来,这让将军和王爷看着像什么话!”
“咳,无妨。”耶律堇哥垂首喝茶。
“一枝梅,过来坐啊!”范小王爷一脸好客。
“不坐了,在下说两句话就走。”一枝梅忙摆手道。
“你不会也要说展大人和白五爷什么事儿吧?”金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金虔,你可真神了!”一枝梅竖起一根大拇指,“还真让你说对了,就是他俩的事儿。”
“怎么?难道他们今天到你的地盘上一起站在屋顶吹冷风?”金虔眼皮一跳。
“那倒没有。”一枝梅摇头,“就是展兄和白兄今天气势汹汹冲到库房,把珍岫山庄的甄长庭堵在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