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就不留你了。”又提声呼道:“来人啊,送展护卫!”
这一嗓子,喊得又响又亮,立即召来两个衙役,不由分说便把展昭连推带搡拽了出去。
白玉堂一甩雪袍,悠哉悠哉跟了出去,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向苏知府挑了挑眉毛。
苏知府忙一抱拳:“展护卫慢走,白少侠慢走。”
说完,立即关门抹汗。
被“扫地出门”的展昭望了身边一脸得意的白老鼠一眼,暗叹一口气:“白兄……”
“恩?”白玉堂挑眉回望,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嚣张表情。
“没事,咱们回去吧。”展昭微微摇头,转身迈步。
白玉堂桃花眼眯成两个月牙,紧随其后。
江南月,清夜满茫路,星汉迥,风露入清秋。
清美月色下,一蓝一白两道身影比肩而行,蓝衣静逸,白衫飘洒,风姿绰约,天下无双。此正是:双影行脉脉,天地共悠悠。
夜风吹过路边树丛,枝叶沙沙作响,月影交叠。
突然,一蓝一白同时停住脚步,厉声喝道:“什么人?”
一道光华挟风直袭展昭面门,展昭错身一步,抬手夹住来物。
同一时间,白玉堂飞身上树,白影如风,旋身探查无果,又落回展昭身侧:“猫儿,是什么?”
展昭翻过手掌,只见中指、食指间夹住一把飞刀,飞刀上插了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二人同时脸色一变。
那纸条上书:丁庄有难,速归。
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提气起身,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至丁庄。
来到丁庄大门之外,二人便知大事不妙。
丁庄之内,一片嘈杂喧哗之声,还有阵阵浓烟从丁庄后院方向冒向天际。
二人身形如电,直奔丁庄内院,一路上,就见庄内众家丁护院四下狂奔,一片混乱,口中还嚷嚷不停。
“小姐的绣楼走水啦!”
“快来救火啊!”
二人急忙加快脚步,冲入后院,顿时大惊失色。
后院之内,水榭旁侧,一栋二层小楼被浓浓黑烟笼罩其中,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浓烟气味浓烈,只吸一口,就直呛心肺,可奇的是,虽是浓烟滚滚,却不见半点火光。
周遭一众家丁侍卫拿着水桶四处乱转,却毫无下手之处,都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团团乱转。
“这是怎么回事?!”白玉堂提声大叫。
展昭闪目四顾,发现绣楼之前数人挤成一团,其中有二人还颇为眼熟。
“快、快,月华还在楼里面啊!”喊这句的是丁兆兰,此时他正瘸着一只脚,貌似受了腿伤。
“这、这可怎么办啊!月华、月华!谁去救救月华啊!”扯着嗓子喊这句的正是丁兆惠,他正以一种诡异姿势扶着腰,看样子是闪了腰。
“什么?!”白玉堂一闪身冲到二人身侧,提声呼道,“大胃丁还在里面?!”
丁氏双侠同时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回头望向白玉堂,一脸诧异。
“五、五弟?”丁兆兰有些结巴。
“五弟你不是和展大人在府衙查案……”丁兆惠好像吃到苍蝇的表情。
“这种时候还说这个作甚!”白玉堂一皱眉,纵身就要冲入绣楼,可脚还未迈出去,就被丁兆惠一把拽住裤腿。
“五、五弟,危险啊!”丁兆兰颤声道。
“救人要紧!”另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出。
丁氏双侠顿时大惊,扭头一望,只见一抹蓝影好似离弦之箭,直直冲入浓烟滚滚的绣楼。
“展大人,不要啊!”丁兆惠这一嗓子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丁二哥?”白玉堂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环视一周,愈发觉得诡异非常。
绣楼着火,却只见浓烟未见火光。
一院子的人救火却无一人向绣楼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