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红入桃花嫩,春飞柳絮香。
白玉堂不自在扭过头,咽了咽口水。
丁氏兄弟一个望天、一个看地,范小王爷干咳两声、扭头,邵问一脸惊艳却在被莫言一脚踢中腿骨后变作苦瓜脸。
小逸片刻愣神之后,瞥向自己老哥——颜查散低头,默默品茶。
唯一未被“御猫牌春色”感染的,就是刚刚祸从口出的某位从六品校尉。
咱、咱刚刚说、说说了啥?
最、最后一句好像提到了什么小蛮腰的……
现、现在立即劈一根地缝钻进去还来得及不?
展昭慢慢起身,缓缓转向金虔,沉沉开口道:
“展某尚有要事与金校尉商讨,先行告退。”
说罢,就挺着笔直腰身拽着金虔脖领子将石化僵硬的金虔一路拖了出去。
而在展昭身形消失之前,众人的目光竟都不由自主鬼使神差汇集在那系着月白腰带的如松腰肢上。
“咳,小蛮腰啊……”
清风袅袅,湖水涟漪,树影濯濯,衣袂飘飘。
西湖畔,寂静小树林中。
金虔望着背对自己的笔直蓝影,只觉自己的大肠小肠都在哆嗦。
此处如此僻静,又杳无人烟——这猫、猫儿不、不会是要砍人泄愤杀人灭口吧?!
“金虔。”展昭慢慢转身,漆黑星眸定定望着金虔,“你刚刚……”
金虔只觉一股凉气嗖得一下从脚底腾起,霎时一个激灵,慌忙垂首抱拳尖声告罪道:“展大人恕罪啊,属下刚刚是急火攻心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乱七八糟七上八下,尤其是最后一句,完全是属下鬼迷心窍乱说一气……那、那个,展大人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啊啊!”
展昭紧了紧拳头,暗呼一口气,望了一眼几乎要把脑袋埋地的某人,微微偏移黑眸,轻咳一声:“展某……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诶?”金虔赫然抬头,细眼不正常绷大。
清亮黑眸又望向金虔,一抹淡淡嫣红浮上俊颜:“你刚刚所言,可是……心里话?”
“自然是心里话!”金虔精神一振,甩开腮帮子开始驾轻就熟的马屁精,“展大人比起那一枝梅,绝对是一个天上月一个地下泥,属下所言绝对是发自肺腑挖心掏肺实心实意,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黑眸一动不动望着眼前口若悬河的消瘦身影,双颊的热度又悄悄升了几分。
可金虔下一句话,顿让展昭觉得一桶冰水从头淋下。
“展大人和丁小姐明明就是天生一对地下一双,成婚以后那绝对是琴瑟和鸣白头偕老,怎么可以让一枝梅出来搅局……”
“金虔!”
“啊?”
展昭杏眸直直望着金虔,沉压嗓音掷地有声:“展某对丁小姐绝无半丝情意!”
金虔细眼圆瞪:“诶?!可是……”
电视剧电影小说评书里都说:丁月华是南侠展昭的老婆啊!
“以后休要再将丁小姐与展某扯在一处!”
“但是……”
“若要再犯,俸禄减半!”
金虔身形一颤,猛然绷直抱拳,正色道:“属下遵命!”
展昭脸色这才缓下几分,望了一眼面带困惑的金虔,黑眸中划过一丝苦涩,垂下眼帘:“以后,莫要再给展某做媒了。”
“诶?!!”金虔一愣,“这、这是为何?!”
这、这这猫儿又怎么了?咋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莫要多问!”展昭一撇头。
金虔顿时如丧考妣
开什么国际玩笑!若是这猫儿不结婚,咱红彤彤的媒人红包岂不就没着落了?!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难道猫儿因为丁小姐的事儿受了打击……不对啊,猫儿不是说自己对丁小姐没意思吗?那就称不上什么打击啊!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