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直抖,指着少年怒骂道:“荒、荒唐,从未听说调、调戏还要交钱排队的!”
金虔痞痞一笑:“霸占街道阻止百姓通行只为调戏良家妇女……咳、那个…调戏良家美人……这等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荒唐事三位公子都做得出,不过是交几两银子排个队,根本就是锦上添花,有何荒唐之处?”
“你!你你你你!”三个公子哥六目圆瞪,指着金虔,哆嗦着嘴唇,半句话也说不出。
那边百姓又传来几声闷笑。
“上!都给我上!砍了他!”高骅吊着嗓子尖声叫道,那声音比公鸭拔毛还难听。
一众江湖打手得令,自是拎起手中的家伙事儿一股脑都朝金虔冲了过去,仅留了七八个打手在原地继续困住美人。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手啊啊!”金虔双手抱头,猫腰满场乱窜,一众打手左扑右挡,前堵后追,可偏偏连金虔的衣角也摸不到,倒是把这一众江湖打手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废物!一群废物!”云容社三个公子哥气的破口大骂。
旁边百姓倒是看得十分高兴,个个兴高采烈,还有几个拍手叫好,一时间,叫骂声、叫好声、刀剑碰撞声混在一处,好不热闹。
可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众人便看出了门道。
金虔虽是身手敏捷,身法诡异,但却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味的逃路,而且时间越久,身形转换越慢,渐渐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冒冷汗,虽还能险险避过杀招,但有几次已经被刀尖划破了衣袖,险象频生。
众百姓的欢呼越来越弱,慢慢的已经一句都听不到了,都为金虔捏了一把冷汗。
金虔此时也是暗暗叫苦,一边窜躲,一边瞄向那边的莫言。
在一个刀刃擦着鼻尖划过之后,金虔突然大喝一声:“还不给我住手!”
围着金虔打转的数名打手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都停了下来,一脸戒备盯着金虔。
金虔呼了一口气,抹了抹汗珠,指了指众人身后,眯着细眼咧嘴一笑。
众打手心头一跳,回头一望,顿时心头凉了半截。
只见原本留下围困挟持美人的几名打手一个个好似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满面惊恐,显是已被人点了穴道。
“怎、怎么回事?”云容社三公子惊呼。
一人从僵硬的打手身后缓步走出,黑衣阔刀,面无表情,正是莫言。
云容社请来的这些人也是江湖上打滚的角色,此时一见这黑衣青年无声无息就制服了数人,显然是个高手,脸色顿时一变。
“小心,此人身手不错!”有人小声道。
众打手相互一使眼色,立即放弃围攻那个功夫三流的瘦弱少年,改围向黑衣青年,一脸严阵以待。
莫言却是看也不看眼前这十余个杀气腾腾的江湖打手,反倒回身喝了一句:“邵问,你身为侍卫,竟让公子陷入如此险境,该当何罪?!”
“哎呀呀,莫言大哥,您这可是冤枉咱了!”一位同是黑衣黑靴、腰佩长刀的青年从几个木桩子打手身后走出来,一脸哀怨叹气道。
此人身高、衣着、配饰与莫言有八分相似,不过表情可比莫言丰富多了,一双弯弯月儿眼最有特点,即使现在竭力要做出一副苦相,看起来仍是一副笑嘻嘻模样:“我和公子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等你和金公子买点心回来,谁知突然飞来横祸,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一帮登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和公子给困住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莫言脸色一沉:“邵问!”
“是!是邵问失职!”莫问忙大声告罪,末了,又悄声嘀咕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咱家公子长的太招人……”
莫言双眼一瞪,大喝一声,“你再胡言,就让公子剁了你的舌头!”
不料那邵问一听,反倒憋出一脸哭丧相,回头道:“公子,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