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还略带体温的点心,又望了望月光下几乎透明却又微微泛红的猫耳朵,金虔的第六感当机立断决定最好还是将不要说出真相比较安全。
“那、那个……属下多谢展大人挂念!”金虔诺诺道,想了想,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展昭道,“展大人,这是属下从锦凤楼带出的,展大人若是不嫌弃……”
展昭微微一怔,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泛着油光的烧鹅腿,色泽鲜艳,十分诱人。
“这是……给展某的?”展昭抬眼问道。
“那是自然!”金虔开始准备马屁经文,“属下对展大人,那简直是犹如滔滔江水……”
“为何上面有个牙印?”展昭举起鹅腿,挑眉问道。
“牙、牙印?!”金虔一惊,抢过鹅腿一看,果然,上面有一圈十分清晰的牙印,而且这牙印十分眼熟,貌似是自己的。
“这、这个……”金虔瞅着展昭越挑越高的眉毛,觉得自己突然产生了心律不齐的症状,“属、属下……”眼一闭,“属、属下这就去再买一只烧鹅……”
展昭望着金虔满头大汗的模样,唇角不知不觉微微上扬。
突然,两道黑影携风呼啸而来,一道直奔金虔,一道直奔展昭面门。
展昭面色一沉,双手探出,一手一个稳稳接住飞来异物,竟是一坛子酒和一只烧鹅。
“要烧鹅又有何难?白爷爷连美酒都带来了,就不必劳小金子再跑一趟了!”
月下白影一闪,一阵劲风过后,白玉堂眯着桃花眼坐到了二人身前。
展昭脸色顿时一沉:“白兄不是回陷空岛了吗?”
白玉堂嘿嘿乐道:“五爷我好心来送酒送肉,怎么,猫儿大人不欢迎?”
“哪里的话!”金虔兴高采烈呼道,“白五爷这烧鹅送的甚是及时!”
“还是小金子爱说实话!”白玉堂啪得一声打开折扇,瞅了面色微沉的展昭倜傥一笑,又望向金虔笑道,“听说小金子今天受邀赴宴,可遇见什么新鲜事儿?!”
“那可不少!”金虔细眼闪闪发亮,手舞足蹈道,“咱跟您说,那锦凤楼的菜,那叫一个色香味形意俱全……”
月洒光晕,云载清风,远处传来袅袅笙笛、悠悠歌声,三色衣袂随风舞,良辰美景,天上人间。
展昭抬首望了一眼夜空中的皓皓明月,撇了一眼那边“一个说的欢、一个听得乐”的俩人,抬起酒坛微抿一口,黑烁眸子中划过一丝笑意。
罢了……偶尔这般,似也不错。
八月二十,中秋节过,汴京城发生了四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其一,礼部侍郎黎芳被查出有贪污受贿,欺行霸市之行,罢官判罪,抄家流放;其二,街头巷尾流传出一条新的街头暗语,广泛应用于赌场青楼小偷小摸实际接洽工作中,且这条暗语十分押韵,颇有诗经之风,全文为:“吾父乃黎芳,我爸是金刚”;其三,汴京第一宝器行聚宝斋推出一种新款收藏品,名为“勾魂夺魄”,实为黑珍珠发簪,但其上所镶嵌黑珍珠乃旷世珍品,猛一望去,好似可吸人心魂入内,故名“勾魂夺魄”,号称是聚宝斋少掌柜与一次宴会中见到一名绝代佳人所生灵感设计而成,颇受汴京贵妇欢迎;其四,汴京城内市面上开始出售一种由黄线编织的精致香包,号称可趋吉避凶,十分难得,上市不过三日,就成为富家公子青年才俊的首选配饰,一时间,出售此种香包的聚宝斋被人挤得水泄不通,香包在五日之内被抢购一空。
至于这种香包为何能有辟邪功效,所有手持香包之人却都对此三缄其口。但经有心人鉴定,此香包似乎与半年前开封府金校尉所卖的某种限量版香包十分相似……
开封府后衙内,一众衙役望着已经低头绕着花园转了数圈的白少侠,十分纳闷。
“我说白无侠,您在这花园子里转悠一个早上了,到底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