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剑眉微蹙。
“相思入骨……”嘴角溢出苦笑。
“情根深种……”修长手指抚上心口。
双目紧紧阂起,长密睫毛微微颤动:“果然……没救了吗……”
金虔觉着这几日有些不大舒服,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但就是觉着心口发闷,浑身难受,干什么都没精神。
为此还特地去银号探望自己存了死期的那八十两黄金,一一翻查了墙缝里、地砖下、衣柜后的所有隐秘私房钱藏所,可情况却未有丝毫好转。
“难道是感冒了?还是风寒了?”金虔坐在门槛上,摸着自己的脉搏,一脸纳闷,“可这脉相不像啊……”
“金兄,你这是?”抱着一摞文书路过的颜查散停下脚步,不放心道,“脸色如此之差,可是身体抱恙?”
“好像不是……”金虔挠挠脑袋,“颜兄,又去花厅帮公孙先生送文书啊?”
颜查散点点头。
“小逸留书出走,你这当哥哥一点都不担心?”金虔有些纳闷道。
没错,在那“混乱一夜”之后的第二日,小逸就留书离家出走,说要寻遍江湖找一个比一枝梅强百倍的师父以完成他做天下第一义贼的梦想。
“有何担心之处?”颜查散笑而反问道,“梅兄不是火烧屁股一般去追了吗?以梅兄的本事,在下相信不出半日定会寻回小逸。”
“可今天都第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必是某人不肯认梅兄做师父,梅兄正在头痛无暇顾及回传消息吧。”颜查散酌定道。
金虔望着一脸坦然的颜查散,眯眼笑道:“颜兄想通了?颜兄不是说颜家世代清白,若是出了个偷儿……”
“只要小逸一心向善,就算做个闻名天下的义贼又有何不可?”颜查微微一笑,“连颜某一介酸儒都能明白,金兄堂堂开封府的校尉大人难道还窥不破吗?”
“诶?”金虔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堵得无言以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眯着眼恶狠狠道,“颜兄口才不错啊!有机会不如上市集与咱切磋切磋?”
“金兄说笑了。”颜查散赶紧打起了哈哈,抱起文书一溜烟跑了好远,“金兄的本事在下清楚的很,切磋一事还是算了吧。”
“算你小子跑得快!”金虔一副战无不克的嚣张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胸口那股闷气似乎散去了不少。
可院门口传来的一个声音又让那股闷气直冲脑门。
“哎?猫儿,你站在这发什么呆啊?难道大白天的做梦不成?”
金虔回头一看,只见白玉堂抱着宝剑从墙头跃下,瞅着好似树桩子一般立在院门口的蓝衫人调笑道。
目光移向那抹笔直蓝影,金虔只觉心头一跳。
依旧是身如松柏,蓝衣如蔚,依旧是眉如剑锋,眸若朗星,可是……
“臭猫!怎么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一大圈?”小白鼠咋呼道。
何止瘦了一大圈?!
金虔暗自悱恻:看那腰身的尺寸,最起码缩了一寸二,再看一双黑眼圈,至少四天四夜没合眼,还有这皮肤光泽暗淡程度眼中红血丝数目——这、这这这,怎么好端端一个开封府首席偶像竟变作了这般病入膏肓的病猫模样?
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是中了难解之毒?不对不对,与其说是得病中毒,不如说更像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神经衰弱!
难道猫儿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打击得了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
“白兄,金校尉,展某有礼。”被怀疑得了严重心里疾病的某护卫大人彬彬有礼的向二人抱拳问好。
白、金二人同时一愣。
“展昭你没事吧?!”白玉堂惊呼。
“展大人您还好吧?!”金虔大惊失色,但觉胸口那股闷气又加强了,压得心脏肌肉扭曲微微发痛。
这猫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