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你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金虔猛一抬眼,瞅了包大人一眼,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又转头可怜巴巴瞅着公孙先生,酝酿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属下是怕若是皇上不信咱是医仙毒圣的徒弟……”
众人面色同时一紧。
“金校尉所虑不无道理。”公孙先生点点头,捻须道,“在下也对此十分忧虑。以今日堂上所见,皇上对金校尉和展护卫已经全无信任,如今我等又贸然去说金校尉乃医仙毒圣的徒弟,恐怕……”
“那依公孙先生所见,该如何是好?”包大人沉声问道。
“依在下之见,不如说——乃是公孙策翻阅医书时无意间寻得太后此时昏迷不醒的病因,推断太后至今仍不省人事大为不妥,所以入宫以求为太后诊治。待太后毒解后,再告知皇上乃是黄干的解药有异也不迟。”
白玉堂一愣,“难道如此说皇上便会信?”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公孙策平日常去太医院走动切磋医术,在太医院总算还有几分薄名,想必所言还有几分重量,不过,这还需金校尉暗中相助……”
“相助,如何相助?”金虔忙问道。
“还要劳烦金校尉写一方解毒的药方,而这方子定要……”
“明白、明白!”金虔一阵风似的冲进花厅,不过片刻,又冲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张纸。
公孙先生接过细细一读,儒颜上显出惊喜之色:“金校尉果然深得医仙毒圣二位前辈真传,此方选药配药精妙非常,实乃神来之笔。”
金虔苦笑:“公孙先生莫要取笑咱了,这方子不过是属下信手写来,猛一看去十分唬人,其实对太后的毒并无益处。”
“信手写来……”公孙先生盯着金虔,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金虔无缘无故打了个寒颤:“不知这方子可还行?”
“甚好、甚好!”公孙先生微微一笑,又恢复成那位温文儒雅的开封府主簿,随手将手中药方撕碎散去。
“公孙先生,你这是……”众人皆是不解。
“药方在下已牢记于心,金校尉这原版方子自是要毁去,免得以后被人发现露出破绽。”
众人点头,对公孙先生的心思细腻愈加佩服。
只有金虔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暗道:
这公孙竹子着实厉害,那方子上的配药已经十分偏门,他居然只看了一遍就记下了,过目不忘……多么令人妒恨的天赋啊……这以后若是有什么把柄被这公孙竹子抓住……可怕、可怕!
“万事具备,事不宜迟,大人,我等这就便随孝义王爷入宫面圣。”公孙先生胸有成竹道。
众人点头,立即整点装容随范瑢铧入宫。
在入宫途中,公孙先生就太后解毒事宜的具体细节与金虔进行了系列讨论。
“金校尉,你可知那解药到底有何不妥,为何太后服了解药仍是昏迷不醒?”
“这……如今未见太后,未能诊脉,属下也说不准。”
“在下倒是从太医院略闻一二,听闻太后脉相平和,面色红润,呼吸平顺,就如同熟睡一般,毫无异状。”
“这……还是有劳公孙先生为太后诊脉,再将脉相告知属下……”
“若脉相当真毫无异状又如何?”
“那……那就……”
“金校尉你盯着在下的鼻子作甚?”
“那就劳烦公孙先生仔细闻上一闻!”
“闻、闻——?”
“属下相信以公孙先生闻香辨墨的本事,闻出太后周身的怪味定然不再话下!”
(详见铡美案中公孙竹子以墨香辨出陈世美造假修书乃由“漱金墨”一段)
“……”
包大人、范瑢铧、白玉堂、四大校尉同时一个哆嗦:怎么突然有点冷。
“金校尉,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医仙毒圣虽然在江湖上声名远扬,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