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了一眼金虔面色,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展某跟公孙先生说一声,这三文钱就报公帐吧。”
“多谢展……公子!”金虔立即来了精神。
白玉堂桃花眼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微愕道:“不过三文钱,二位不必如此吧!”
展昭眉头一皱:“白兄此言差矣……”
“谁知囊中钱,文文皆辛苦啊!”金钱猛一直身,插言道。
白玉堂一愣:“小金子挺有文采啊!”
“五爷过奖!”金虔抱拳。
展昭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又移向街对面的吕氏医馆,面色微沉。
白玉堂瞅了展昭一眼,道:“猫儿,你以为这连续两日失窃药材吕氏医馆如何?”
“连续两日失窃,这第三日怕也难免。”
“猫儿的意思是,入夜后悄悄潜入吕氏医馆守株待兔,会一会那个盗取药材的偷儿?”
“白兄早已想到,何必多此一问?”
“五爷我只是好奇堂堂开封府的护卫竟也要做偷鸡摸狗的买卖。”
“大名鼎鼎的锦毛鼠都可做梁上君子,展某有何不可?”
金虔叹了一口气,继续闷头喝粥:
啧,又开始了,这没营养斗嘴的戏码一路上就没消停过,真是迫害听觉神经,你说这一猫一鼠年纪加起来都快半个世纪了,怎么还像小朋友似的吵吵个没完?
“十八摸,大爷我今天除了十八摸其它的曲儿还就不听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彻酒馆。
“噗……”金虔刚喝进嘴里的大米粥直直喷了出去。
白玉堂一挑眉:“看来有人和小金子一个爱好啊!”
只见酒馆南侧临窗一个方桌上坐了一圈人,下座几人皆是家丁打扮,上座一个男子,身着大红缎子袍,大红腰带圈着挺大的肚子,腰上挂了一串翡翠玉佩,五官还算端正,头发油光发亮,挽着一个发髻,上面绑着一道翠绿的发带,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摇着折扇,朝着那对卖场父女大声呼喝:“大爷我今天就想听十八摸,快唱!”
“大、大爷,我家闺女还小,这种曲子……”卖唱老汉鞠躬央求道。
“不唱?不唱就……”那男子眯眼一笑,突然一伸手将卖唱的小姑娘拉到怀里,嬉笑道,“就陪我吕大少喝酒!”
周围一众家丁哄笑道:“对对对,陪我们少爷喝酒!”
就听底下有人悄声问:“这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这可是对面吕氏医馆的大少爷,名堂大着呢。”
“就是那个人称吕大少的恶霸……”
“对对对,就是他!”
“哎呀,这下可不妙了。”
“大爷、大爷!”卖唱老汉急急忙忙冲上前,冲着吕大少一个劲儿的鞠躬作揖道,“您行行好,我这闺女年纪还小,不能……”
吕大少一脸厌恶瞅了老汉一眼:“滚!”
“大爷、大爷,求求您!”老汉也急了,冲上去就去掰吕大少的双手,可还没碰到吕大少半分,就被吕大少身边的家丁打手一脚踹翻在地。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你家这姑娘的这点姿色,能被我家少爷看上那是福气,竟如此不识抬举。”一个打手朝老汉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道。
众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旁桌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农家汉子一挽袖子就要往上冲,却被一旁的人给拦住了:“别犯傻了,这吕大少家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主儿,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可就麻烦了。”
“就是,听说他家和县丞还挂着亲戚呢!”
吕大少扫了一圈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冷笑一声,一把将卖唱小姑娘按在自己腿上,嬉笑道:“来来来,给本少爷倒酒。”
那卖唱女吓得浑身发抖,双眼泛泪,只是直直瞅着趴在地上的卖唱老汉,泣声道:“爹、爹……”
趴在地上的老汉也泣不成声:“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