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森森,正在惊魂未定之际,突觉一根冰凉手指摸上自己额头,顿时惊呼一声,向后猛窜一步。
金虔这一叫,立即把大厅众人目光聚集一处,众人定眼一看,只见冰姬站在门边,一直手臂尴尬停在半空,而一旁金虔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四下打量。
众人不禁有些好笑,就见张龙爽声笑道:“金虔,莫不是你刚刚拜的新主子弃你而去,你心有不甘啊?”
金虔此时才看清,刚才那根手指乃是出自冰姬之手,不免有些尴尬,刚想开口道歉,就听见张龙话语,顿时一惊,心道:不妙,张龙这个家伙看自己从来都不顺眼,自己此次行为又有叛变之嫌,若是再让这些古人在老包面前谗言几句,工作丢了事小,若是来个“狗头铡伺候”——那咱可就亏大了!
想到这,金虔身形立即如电飙出,一个猛子窜到包大人身前,躬身就跪,口里呼道:“大人,属下冤枉,属下所作所为,都是为大局着想啊!”
可腿刚弯了一半,就觉两臂一紧,这身子是再也伏不下去,抬眼一看,只见自己两只手臂正分别被两人架住,左边那人,满脸好笑之色,正是刚才诬陷自己的张龙,右边那人,黑眸隐隐透出笑意,竟是展昭。
啊?
金虔左瞅瞅,右看看,一时有些不明所以,踌躇半天,还是将目光移向正面老包,开口道:“大人,属下对大人一片忠心,唯天地可鉴,对大人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人啊——”
“呵……”左边传来几声闷笑,金虔发誓,绝对是张龙、赵虎两个没修养的家伙发出的。
“噗……”右边响起一声喷笑,金虔发誓,那绝对不是某位一本正经,高风亮节的四品护卫大人发出来的。
“金捕快不必如此,快快起身。”
还是老包最给金虔面子,声音不变,伸手扶起眼前瘦小差役。
当然,金虔直觉屏蔽黝黑脸孔上那对已经变成月牙状的两道长眸。
金虔起身,整整衣冠,拱手抱拳,正色道:“大人,属下刚才所为——”
“金捕快不必多言,大人明察秋毫,金捕快一片苦心,大人岂能不知?”
一个声音从厅后传来,公孙先生手捻墨髯,从后堂缓缓步出,面带笑意道。
哈?
金虔瞪大双眼,定定瞅着公孙先生悠然走到包大人身前,躬身施礼道:“大人,安乐候一众手下,都依计在书房中了埋伏,尽数被擒。”
包大人点点头,道:“先生辛苦了。”
“在下谈何辛苦,想展护卫为消除安乐侯戒心,以身犯险,与在下作了一出苦肉计,惊险万分,险些丧命于安乐候剑下,才是辛苦。”公孙先生起身,继续笑道。
包大人念须颔首,看向那抹笔挺身形,眼中含赞道:“展护卫劳苦功高,本府自然了解。”
展昭抱拳垂首:“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大人过奖。”
公孙先生点点头,又将目光移向金虔,眼中笑意更胜,道:“若说此次功劳最高者,恐怕非金捕快莫属。”
啊哈?
金虔听言顿时一愣。
就听公孙先生继续道:“在下前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冰姬姑娘居然是安乐侯属下,这‘脂粉哭丧计’险些让我等丧命于此。”
说着,眼角余光瞥向冰姬。
只见冰姬微微福身,垂头不语。
公孙先生笑了笑,又道:“当时安乐侯要开棺验尸,形势千钧一发,幸亏金捕快挺身而出,谎称大人已死,这才解了危急。”顿了顿,公孙先生又看了冰姬一眼,道:“只是在下百思不解,为何冰姬姑娘开始之时未表明身份,却又在危急之时出语相助?”
冰姬听言,微微抬眸,沉静道:“冰姬为安乐侯下属,本应为主子卖命,只是——”
冰姬顿了顿,美目流清,缓缓扫过包大人、公孙先生,然后在金虔脸上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