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进停了下来,王朝、马汉几步上前,高声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拦住钦差大人的轿身?”
那名男子缩跪一处,不住磕头,提声喊道:“大人,包大人,草民有奇冤在身!”
包大人轿帘高挑,此时也看得清楚,便问道:“你有何冤屈?可有状纸?”
那男子答道:“回大人,草民没有状纸,但却有密信一封。”
“呈上来。”
男子从包袱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王朝,王朝又将信封回身递给包大人。
包大人接过信封,展开一看,不由心头一惊。
只见那信纸之上,稀疏写有几字:
陈州旱情严重
安乐侯密谋谋反
现密命此人带证据前来
——有心人
包大人急忙唤过公孙先生,将信递了过去。
公孙先生接信一望,不由紧皱双眉,回首望向包大人道:“大人,这……”
包大人也面色沉凝,想了想,提声向轿前所跪之人问道:“此信是何人托你带来?”
那男子答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望大人让草民进一步答话。”
包大人点头道:“王朝、马汉,让他上前。”
“且慢!”公孙先生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低声道:“大人,此处地处陈州周境,此信、此人皆来历不明,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包大人听言不由一愣,再细细打量轿前所跪之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也未曾报上姓名,虽然拦轿喊冤,却只有密信递上,的确形迹可疑。
“王朝、马汉,先将此人一路带到行馆,本府之后再详加询问。”
话音未落,就听一道尖啸破空而来,一支梅花镖随声向那轿前男子后背射去,凄厉异常,眼看就要将此人后背当场射穿。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男子身侧的校尉马汉,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反应比其他骑兵、护卫都敏捷几分。只见他手中寒光一闪,刀锋逆行而上,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射向男子的梅花镖砍落在地。
“有刺客,保护大人!”
一声高喝,马汉立刻举刀将那男子拉起,挡在身后,迅速向队伍中央退去。
此时,护卫包大人的骑队、道队顿时警觉,纷纷亮出兵器,团团将包大人的八抬大轿护在中央。
这安平镇内的百姓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一见此景,顿时惊恐万状,个个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四下乱窜,一时间,呼喊声、哭泣声、脚步声,惊叫声响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如此下去,必然有人在混乱之中受伤挂彩。
包大人一见此景,立即从轿中出身而立,高声一喝:“不要乱!”
这包大人平时在开封府大堂之上,升堂问案,自是威严万分,此时虽然没有惊堂木在手,可这一嗓子,也是气运丹田,威震八方。
被包大人这一声喝,四处逃窜的百姓顿时一惊,不觉间竟全部定在原地,不敢再移动半分。
刚刚还嘈杂万分的街道顿时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就见包大人站在轿前,虎目圆瞪,厉声高喝:“本府自问上任以来,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不知是哪位英雄要寻本府的晦气。”
街道之上寂静如斯,无人作答,也无人现身。
忽然,又听几声破空之响,六支梅花镖破空而来,角度刁钻,但竟是全冲那名刚刚拦轿的男子而去。
男子身侧的马汉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抡圆了钢刀,硬是挡下梅花镖,边挡边退,不由又将男子带入护卫圈中心几步。
众人这才看明白,感情这个刺客不是冲着包大人,而是冲着这拦轿喊冤的男子而来。
公孙先生一个眼色,身侧几个捕快便冲了上去,协助马汉将男子护到轿前。
就在这当中,已经有十来支梅花镖跟射而至,支支目标精准,其中有一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