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回应,正是御庭巍,“宸希,你怎么了?大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大哥,别跟我打哑谜了,我没时间和耐性跟你打哑谜,要玩,下次玩!”御宸希继续狠声叱喝,“诗若雨是不是在你手上,她是不是被人灌了媚药?不管你有什么念头,立刻给我打消,否则……否则我会杀了你,真的,大哥,我说到做到!”
“宸希,你说什么?你要杀了我?”御庭巍语气也骤然一动,不甘示弱,“不错,诗若雨是在我这,她是中了媚药,但是,你刚才那是威胁我吗?宸希,你确定
胁我吗?宸希,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
“确定,你敢动她试试看!”
“你就不怕爷爷知道?爷爷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动了杀机,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还有辛家,宸希,你是不是疯了?”
“嗯,我是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疯了,所以,你最好别试着激怒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到,在这之前,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御宸希话毕,狠狠掐断电话,飓风一般,冲出夜总会。
御庭巍的别墅里,御庭巍手持手机,耳边尽是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呵呵,杀死他?
御宸希,就凭你么?你真的敢么?你这是,豁出去了?
从小到大,他都备受呵护和敬仰,从来都是他欺负人,没有谁敢对他说过半句狠话,即便是御宸希。
他比御宸希大一岁,打自有记忆以来,便知道御宸希在御家的地位,与他大不相同,他心中也就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鄙夷和轻视,特别是看到御宸希总是躲着他,忍着他,他更兴起作弄对方的念头,而御宸希从不反抗,任由他欺负。
犹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在他和御宸希都还是少年的时候,御宸希总是一个人,抱着书,坐在后花园的摇篮里静静阅读,有时候会躺在摇篮上,用书盖住脸,宛若沉睡。
这时,他会走出去,抓起旁边的泥沙,往御宸希干净整齐的衣服上泼,御宸希乍醒,书拿下来,满面愤怒,只是,因为见到捉弄人的是他,眸中猩红之色很快褪去,给他淡淡一瞥,抱着书,二话不说地离去。
然而,不知多少岁的时候,有次他像以往那样欺负御宸希,御宸希却忽然像疯了似的,抡起拳头揪住他便打,他当然也马上反抗,两人岁数差不多,身高差不多,体魄差不多,都自小学过一些防身术,这打起来,足足纠缠了半个小时,最后,双方都挂了彩,而他,比御宸希还严重几分。
那天夜里,他被数名医生围绕着,被奶奶和父母悉心照料着,御宸希则被关进小阁楼,整整一夜,第二天出来时整个人几乎虚脱,伤口也因得不到及时治疗,恶化。
自那以后,御宸希又恢复了以往的忍辱负重,对他的作弄欺负要么选择默默承受,要么选择回避,但他知道,这个堂弟,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不长不短的十五分钟,御庭巍花在回忆上,晃下神时,看了看手表,拿起那包药粉,冲水,喂进依然昏睡中的诗若雨口中。
恰好,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还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疾风来袭,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狠劲地推开他,高大的人影箭一般地冲进客厅中央。
御庭巍跟着过去,厉声喝道,“宸希,你这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堂哥,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薄面?”
“无需再用爷爷来压我,没有用,御庭巍,现在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年前了!”御宸希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厉地回了一句,抱起了诗若雨。
御庭巍岂是吃素的,魁梧的身躯快速堵在御宸希面前,哼道,“嗯,不提爷爷,但是宸希,就算不靠爷爷,你也未必能打赢我的,怎样,要不要再重温一下十几年前的那次打斗,看看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胜?”
十几年前那次打斗,留在御宸希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