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只觉活着也无益处,倒不如这样去了,倒是干干净净。”
李鹤听英娘说得可怜,虽知英娘这是与谢怀德妆可怜,到底他与英娘夫妇恩爱,也禁不住举袖掩面。
谢进喜在窗外听着这些双眼也有些发红,又与英娘重复了回,得着英娘首肯,这才磕头告退。依旧由李鹤送出去。到了李宅门外,谢进喜临去前与李鹤磕了三个头,却是他倒是明白,若不是李鹤不肯庇护自家,有意周全,自家姑奶奶也不能这样安静地把话吩咐下来,这位姑爷也算个好人了。
又说谢进喜回在谢宅,管家因看他脸有怒气,便打听道:”可曾见着姑奶奶?街面上那些话可真不真?”谢进喜怒笑道:“何止真!其中还有旁人的事哩!”管家就催谢进喜快些写信,拿着承恩公府的名牌能走官道,六百里加急,两日也就到了。
不想谢进喜却道:“我自回京亲自说与老爷知道,何必写信?!”
☆、第339章 早慧
谢进喜口中的老爷自是谢怀德。说来谢进喜不愧谢怀德肯叫他姓了谢,实是个聪明人。只听着英娘那一番话便知自家世子那里未必靠得住,若是寄了信去,万一叫世子爷扣下,没的误事,不如他自家回去与谢怀德说,倒还便宜。
因拿定了主意,谢进喜当日就收拾了一番与管家交代道:“李家还罢 ,亲家老爷与大姑爷还靠得住。倒是齐家,你留着些心,有甚事速速告诉国公爷、世子、二老爷知道。”管家满口答应,亲自送谢进喜出了门,看着他一骑绝尘,这才折返。
谢进喜一路上不敢耽搁,朝行夜宿,半个来月返回了承恩公府,当时谢怀德身在衙门,还是梁氏隔着帘子见了,听着谢进喜这一番说话,直气得将案几一拍道:“他李氏真以为我谢家无人替大姑奶奶出头吗?!说甚将吴氏关了起来,这等不慈之妇又犯口疾,便是休了也是应当的!”一旁的丫鬟们都围过来全解,梁氏气才略平,又与谢进喜道:“此事你且不要张扬,等老爷回来再议。”谢进喜自是称是,磕头退出,自去梳洗更衣不提。
谢怀德回在家中,梁氏接着,先将左右屏退,这才亲自把谢进喜的话与他说了,又道:“虽我未曾与大姐姐见过,看也知道她是个周全人。偏是这个周全人叫人欺到这样!还不如二妹妹哩,人都说他骄悍,到底不吃亏。”
吴氏待英娘苛刻,谢怀德倒是早就知道的,这回不过是变本加厉,更叫谢怀德气恼的,却是谢显荣的薄情,转念又想:“他连送个妾与自家妹夫都做得出来,这也不出奇了,到底凉薄了些。”因看梁氏愤怒,拉了梁氏的手,拍了两拍:“你气糊涂了,他李氏父子即肯叫我们见着大姐姐,又不拦着大姐姐说话,便是要看我们的意思。若是我们执意追究,自然会与我们个交代、若是我们同他一般,哼哼,回头我去封信就是,大姐姐的委屈自然不能这样算了。”
梁氏又道:“便是吴氏得着教训,那齐家呢!便是二妹妹有不是,难道他们家就无措了?若不是他们公婆不慈,丈夫不恤,二妹妹也不能闹道到这样的地步。如今一别两宽,合该各生欢喜,如何还要这样生事!”
谢怀德把玩了梁氏手指:“顾氏,愚妇矣!她不过是觉着她儿子受了许多委屈,若是我们家依旧是阳古城一个商户也就罢了。偏我们家如朝日初升,心中气恨难平,所以唆使了个蠢人来出头。治她作甚?齐瑱才是她心头肉。”莫说如今谢怀德正在吏部,恰好在考功司任职。齐瑱的考检、处分、升降都在他手上,略微为难一二,不过是举手之劳。便是谢家无人在吏部,只消他兄弟流露些意思,多的是人愿意奉承。
梁氏叫她曾外祖母平安大长公主教养了数年,眼界心胸比寻常闺阁女子都要强些,听着谢怀德这话,果然明白谢怀德意思,微笑道:“只怕顾氏不知是她连累着儿子呢,还会以为是我们家挟怨报复呢。”谢怀德嗤地一笑,手在梁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