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句:“县君若是不喜欢,只管请令尊为你做主。”给堵了回来。
便是月娘任性暴躁听着这话也知道必是父兄不肯管这事,齐家方敢如此出尔反尔,又气又恨,却是拿齐家无可奈何,便是英娘听说,也唯有一声叹息。这是旁话表过不提。
又说谢显荣哄得齐瑱动心要自请外放,心满意足地回在承恩公府,彼时吴王景和早已回去了。谢怀德见着他,便将他与景和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谢显荣知道。
谢显荣想了想,因问谢怀德道:“吴王可曾见过旁人了?她出来走动过没有?她身边的婆子的嘴可要管好了。”谢怀德便道:“我去问过,莫说是她了,便是她跟前的婆子,也没出门一步。”
这话说得正是孟姨娘。孟姨娘自在乾元帝面前露了一面,叫乾元帝知道玉娘实则是她的孩子之后,便在承恩公府后院的新设的小佛堂里闭门不出,身边只要了一个不识字的婆子服侍,若不是月月要银米香烛供奉,承恩公府里便象没这个人一般。马氏起先看着孟姨娘还有些刺眼,到如今看孟姨娘犹如活死人一般,丝毫不为从她肚子里出来的玉娘做了皇后而她没有丝毫奉赠不快活,马氏倒也平心静气起来,还与冯氏梁氏道:“她也服侍了你们公公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凡她要什么,给看她就是。我们家还缺这些吗?”
马氏以为孟姨娘识相,谢逢春到底对孟姨娘有些真心,自是觉着她可怜可爱,只看马氏如今肯照拂孟姨娘,这才罢了。
可在谢显荣与谢怀德兄弟两个眼中,孟姨娘着实是个狠人。她将玉娘寄在马氏名下,甚风光都是马氏的,自家半分儿也捞不着,从前那样妖夭嚣张的孟姨娘竟能一声不出,不独一声不出,更是吃斋念佛去了,对自家真可谓十分狠心。对自家都能狠得下心的,那对旁人呢?是以谢氏兄弟便使人悄悄地看住了孟姨娘清修的小佛堂,只怕谢逢春知道了不喜欢,瞒着他罢了。
今日景和一来,谢氏兄弟两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孟姨娘。听着孟姨娘不曾出来,谢显荣点了点头,到底不放心,又道:“吴王这样亲和我等,必有图谋,殿下那里还是要告诉她知道,好叫她有个预防的好。”
☆、第264章 明白
谢逢春听着儿子们的话,犹道:“我只不明白,吴王还想着甚呢?若是圣上有意立吴王为储,便是心爱皇后,不肯委屈她,可也不会降淑妃为婕妤,叫吴王母子们没脸。”谢逢春虽是无甚知识,母亲是孩儿的脸面倒还是知道的。他为着这俩个儿子,纵然与马氏险些儿反目成仇,在外头也肯给马氏做脸。以己度人,自然知道乾元帝根本没将吴王这个儿子看在眼中。
谢怀德便笑道:“父亲,您这就不知道了,身为皇子,离着大位只有几步之遥,心自然就大了,这倒也不好说吴王甚。只是即有心与储位,还整日价弄这些小巧手段,不晓得展露才能风范,好叫圣上喜欢,大谬。说句大不敬的,便是叫他做得皇帝,也未必是个明君哩。”
那位吴王只晓得将眼光盯在后宫,一心想将人踩下去,好显出他聪明能干来。却不晓得讨得乾元帝才是关键所在,他肯护着你,自然会替你周全,他若是无意与你,凭你作甚,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想吴王也是久受名师熏陶,竟连这些也不明白,倒也可叹。
谢显荣脸上微微一笑:“你莫非忘了延平年间的事么?便是先帝朝,也不太平哩。咱们圣上,生性仔细,不肯叫皇子们蹈前事覆辙也是有的。” 谢怀德因而笑道:“倒是慈父了。”
他们弟兄两个说话,瞧着是在夸乾元帝慈心,实则却是说着乾元帝秉性多疑,连着儿子们也信不过,不肯叫他们历练,以至于好好的孩子,长与深宫妇人之手,养出了一身妇人气来。以吴王景和的聪明来说,若是早些儿接触政事,也未必不是个厉害角色。
谢逢春并不是很听得懂儿子们说话,心上到底记挂着玉娘虽做